,“就是需要银子,很多银子。”
二人同时看向了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慢悠悠喝了口茶:“不久之前,各种灾害,国库就已经差不多被掏空了,皇后皇上相继薨逝,丧葬费你们不可能想象到有多少……如今太后提出派兵增援,十万大军你们知道需要多少军饷吗,先前派去的十五万大军,牺牲了两三万,这部分人的抚恤金就是五六万两巨银……你们的想法很好,但是,没有银子来实现。”
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工部尚书的头上,让他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冰凉凉。
户部尚书站起身:“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他直接去了摄政王府。
王府很多幕僚,都是楚瑞新招揽的,每天他会抽时间和这些人谈论实事,从中汲取一些有用的东西。
见户部尚书来了,楚瑞让这些人退下。
“朱大人,坐。”楚瑞面容谦和,“朱大人近来筹集军饷,多费心了。”
“不费心,都是臣分内之事。”户部尚书朱大人开口道,“王爷与太后起争执的事,朝中大臣都传开了,估计是太后故意传出消息,让中间派那些人尽快做选择。”
楚瑞的唇角浮上了冷笑:“既然她出招了,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朱大人背脊挺直:“王爷,请吩咐。”
“传消息出去,就说太后提出不遗余力攻打东陵国,然,粮草军饷不够,于是,意欲提高赋税。”楚瑞喝了口茶,继续道,“在明天上朝之前,本王要看到这消息传遍京城每一条小巷。”
朱大人站起身,拱手道:“是,臣这就去办。”
当天傍晚,京城就传遍了各种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太后主张攻打东陵国!”
“若不是东陵国害死了我们大晋的太子殿下,如今的大晋怎会让一个小孩做皇帝,东陵国该死,太后此举尽现我大晋臣民血性,我支持!”
“我也支持!”
“呵呵,你们这些人还是太肤浅了,打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银子,很多很多银子,这些银子哪里来呢?”
“之前皇后皇上驾崩,你们知道花了国库多少银子吗,现在我们大晋根本就没有钱来打仗。”
“我媳妇弟弟的妻子的娘家有个叔叔给朝廷大官做幕僚,听他说,太后打算提高商税田税,从我们老百姓身上搜刮银子作军饷!”
“我的天,国家打仗,凭什么是我们老百姓出钱,我们的日子已经够难过了。”
“为什么国家大事轮到一个女人来做决定,太后她才二十多岁,她有什么资格垂帘听政,做出这么大的决断?”
“打仗是大事,提高赋税也是大事,竟然是一个女人提出来的,呵呵呵,我大晋要完了。”
“女子干政,大晋可不就要完了吗?”
“……”
京城大街小巷,无数人议论着。
自然是传到了朝堂之上。
上朝之时,有人站出来第一个道:“太后娘娘,如今民间老百姓提出,禁止女子干政,不知太后怎么看?”
云初坐在珠帘之后,轻轻一笑:“那诸位大臣如何看呢?”
“太后垂帘,一是为了引导幼帝,二是为了稳固国本,而大晋之本,就是百姓。”户部尚书朱大人开口说道,“水可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聚集起来后,将会变成一股巨大的势力,到了那时,我大晋就会陷入内忧外患之困。”
周大人站出列:“为稳定民心,臣认为,太后当在皇上满八岁之后,结束垂帘听政。”
太后为典范
从太后垂帘听政至今,也不过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多月来,奏折都是送到太后处,批阅后再归还给大臣,那些大臣能感觉到,太后确实腹中有治国之才。
但是,老百姓反抗情绪严重,若是被有心人煽动,确实会形成一股内乱势力。
大晋大部分兵力在西疆,如今增派将士去东线,留在京中的驻军不多了,若乱起来,会有些难以控制。
“那哀家问问诸位。”云初声音清淡,“在一个月之前,民间尚且没有这么严重的抵抗情绪,为何从昨夜开始,忽然大量百姓禁止太后干政?”
裘大人开口道:“那是因为太后主张攻打东陵国。”
云初继续道:“哀家记得,刚提出攻打东陵之时,民间主战的声音较多,绝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微臣略有耳闻。”平津侯站了出来,“不知是谁传出,说太后打算提高赋税筹集军饷,触及了老百姓最根本的利益,是以,大量的工农商聚集反抗此事。”
云初的唇角弯起:“那哀家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哀家有提出过增加赋税吗?”
平津侯大声道:“太后从未提过此事。”
“所以,民间的声音,都是空穴来风。”云初不疾不徐的道,“将空穴来风的事当做凭证,让哀家提前结束垂帘听政,与朝令夕改何异,是不是有些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