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原来胡说八道的人是庄亲王妃,皇上,庄亲王妃在皇上立了太子之后,说出这样一番话,很难不让人怀疑其用心,皇上可千万不要被此女蒙蔽了!”
苏子月吓得脸都白了。
这故事,是方才夫君前来告诉她,让她讲给皇上听,她不知道为何夫君让她讲这个,但夫君的话,自然有用意。
她没想到的是,竟然被除了皇上以外的人听见了。
“子月的话,并没有错。”皇帝缓声开口,“她是站在她的立场上,为朕忧心。”
殷妃瞪圆了眼睛。
这苏家女,分明是在干涉皇上立太子之事,哪怕是皇后,也没有资格在皇上面前说那番话。
就因为庄亲王妃姓苏,是皇上母妃娘家的人,所以,皇上便如此宽容吗?
“子月商户出生,不懂朝政规矩,是子月逾越了。”苏子月抬眸看向皇帝,“还请皇叔责罚。”
皇帝对上她的眸子,忽然有些恍惚,不由开口:“这太子,确实是立的太着急了一些……”
一句话没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药碗砸碎在了地上。
云妃冷声开口:“连药碗都端不住,要你何用,来人,拉出去,罚十杖,贬去浣衣局!”
那宫女惊恐至极,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求云妃娘娘饶命,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娘娘收回成命……”
殷妃有些恼皇帝对苏子月的维护,将恼怒发泄在宫女身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人,还不快拉下去!”
皇帝摆手:“朕乏了,都退下。”
云妃和殷妃,以及苏子月屈膝告退,高公公大殿的门缓缓关上。
“皇上殿内缺了个端茶倒水的人,本宫晚些时候会安排人补上这个缺。”云妃随口说道,“如今皇上龙体欠安,养心殿要是需要人手,高公公随时可让人跟本宫传个话。”
高公公低头:“是。”
离开养心殿后,殷妃不由开口:“云妃,你有没有发现,在庄亲王妃说了那番话之后,皇上似乎……有些后悔立太子了?”
云妃笑道:“姐姐莫想多了,皇上只是身体欠安,思虑过多罢了,新太子已昭告天下,此事不会再有变故。”
事实上,她也察觉到,皇上未免太信任那苏家女了。
立太子这么大的事,竟然还允许那苏家女发表意见,简直是纵容到了极点。
总觉得有些怪异。
新太子立下之后,东宫焕然一新,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不过楚翊还在大理寺上任,而大理寺设在宫外,出宫进宫实在是不方便,于是,他延缓了搬进东宫的时间。
这只是明面上的借口。
事实上是,背后那人还没有冒出头,若搬进宫中,就等于进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环境里。
他担心初儿和三个孩子。
等解决了背后之人,再搬入东宫也不迟。
而云初在成为平西王妃的第三个年头,终于着手举办了一次宴会,主要是楚翊成了太子,这宴会不得不办。
新太子上任,自然是要广交人脉,朝中大臣基本上都接到了邀请帖子。
平西王府热闹非凡,前来祝贺的人差点踏破了门槛。
“见过太子,太子妃!”
“太子殿下好气色,恭喜恭喜!”
“太子妃从不办宴会,我等都不知平西王府是何模样。”
“以后太子妃可要多办赏花宴呀!”
云初笑着道:“春天赏花,夏天喝茶,秋天狩猎,冬日看雪,到时各位不要嫌烦就好。”
众人走进去,发现平西王府并非想象中的奢华,各处景致透着雅致温馨。
楚翊在前院接待朝臣。
云初在后院招待女眷。
楚泓瑜和楚长笙,也在招呼小客人。
一些男孩和楚泓瑜孟深一起聊起读书的事。
一些女孩子和楚长笙一起,聊平日女红作画之类的话。
虽说楚长笙成长了,但本性还是不爱和人打交道,她将一群差不多年纪的世家千金安顿好之后,就悄摸摸拉着谢娴走到了边上的偏院里。
她呼出一口气:“和她们说话太累了,咱们俩就在这里看书吧。”
话音一落,边上就传来一个声音:“我也和你们一起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