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茶,走上前,递给林氏:“大伯母,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见公孙宁了。”
然后看向云初,“是我这个堂兄没有顾及到你的名声,对不起。”
云三婶笑着打圆场:“润儿都道歉了,这件事就算了吧,哈哈,大家继续吃继续喝,别为这点小事闹不开心。”
说完后,她将云润直接拽到了门外,满脸的笑容消失了个干净,卷起袖子就开始抽人:“刚才是那么多人看着,我给你留面子,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都快三十了,怎么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云润被打的抱头直躲。
“我知道你想往上爬,知道你想成为云家的族长,自己家里人怎么争都行,你把外头人扯进来做什么?公孙家那是皇后的娘家,你是想让皇后那一支看云家的笑话吗?云家现在虽然出了点事,但立在京城两百年,比那啥公孙家多了五六十年,岂是公孙家能看笑话的?”
“老娘跟你说,人活着,是要争口气,但也不能失了风骨!”
云润连连点头:“娘,我知道,我知道了!”
他一抬头,看到云初和云泽兄妹二人站在廊下,立马站直了身体,生怕被人撞见自己的狼狈。
“呵呵呵!”云三婶干笑,“他身上有蚊子,我给他拍一拍呢。”
说着,赶紧拉着云润进屋,压低嗓音道,“你多跟族老们喝喝酒,拉拉关系,把云泽比下去……”
云泽看向云初:“初儿,你怎么看?”
“润堂兄其实就是想和大哥你一较高下,因此出了昏招。”云初笑着开口,“三婶平日里总是各种搅合,我是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大局观,有这样的母亲,孩子应该也不会偏到哪里去,不过,也说不准。”
云泽点头。
他最近在构建云初的那个情报网,因此知道了云润的动向,他很清楚知道云润并未答应公孙宁。
今天在这个场合提出来,就是给云润一个提醒,希望云润及时止住,别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云家午宴结束后,云初回自己院子换了一身衣裳,然后乘坐马车前去宫中参加除夕宴会。
她如今是五品宜人,去掉云家的光环,就是参加宫宴所有人之中品级最低的那个。
刚到宫门口,就碰到了杜凌。
“初初,你倒是越发美丽动人了。”杜凌夸赞道,“瞧瞧这脸蛋,白里透红,像个小姑娘似的。”
边上的杜英跟着点头:“云姐姐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云初:“……”
这几天时常和楚翊待在一起,莫名感觉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
她咳了咳道:“凌凌,你不是说小英的未婚夫病了吗,我写信去青州,有了回信,司神医确实是云游去了,不过小英未婚夫的病症被司神医记在卷宗之中,司神医的徒弟会带着卷宗来京城,到时让他看一看。”
司神医的徒弟,也就是吴少爷。
吴少爷病了二十多年,算是久病成医,再加上自己有天赋,以及司神医的亲自指点,短短半年时间,已经脱胎换骨了。
我们一家人
一行人走到了宴厅。
这时已经来了许多人,大家成群站在一起聊着。
“初儿,我听说,今天宫宴上,皇上要为平西王赐婚。”杜凌低声说道,“之前不是都说古丽公主选了平西王吗,后来我听人说,古丽公主竟然喜欢恭熙王,恭熙王犯了错被禁足,怕是没这个福气消受公主了。”
宴厅之中许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毕竟,平西王的婚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之前那位谭二小姐,就是不受平西世子喜欢,因此没能嫁进王府。”
“后来那位方小姐,为了平西王都上吊了,据说也是小世子不喜欢,平西王就推了这门婚事。”
“还是平西王的心上人有本事,不仅笼络了平西王的心,还让两个孩子念念不忘,可惜,不知怎么就死了。”
“有人说是恭熙王害死了平西王的心上人,所以被罚禁足,嘘,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知道真假。”
“……”
在一片议论之中,皇室的人陆陆续续到了。
云初一眼就看到了跟着殷妃走来的两个孩子,两个小家伙随着殷妃坐下。
殷妃身边,还有她所生的长女,庆华公主。
庆华公主的驸马是平凉府总督的次子,平时就在平凉府生活,每到年底才回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