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进了秦明恒的右肩。
云初没有抽出短剑,而是再继续刺入。
秦明恒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你确定再也不怕失去任何东西了吗?”云初笑了笑,“你那个叫初娘的外室,在你出事之后,就堕胎失踪了……你秦家现在唯一的血脉,就是与洛氏生的嫡子。”
秦明恒捂住右肩,不可置信开口:“你竟然拿一个稚子的命来威胁?”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那对早产的双生子就不是命。”云初盯着他,“你说谢景玉扔掉孩子的时候,你亲眼看到孩子还活着……你尚且能眼睁睁看着一双稚子死去,我为何不能用你秦家血脉的命,得到我想知道的东西!秦明恒,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说实话,你儿子能活着,只要被我知道,你有一个字掺假,那你秦家就你手上断子绝孙了!”
秦明恒从她眼底看到了嗜血的冷。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笑的那样的明媚,眼底都是单纯和不谙世事。
他知道,她一直是个善良有温度的女子。
为什么,她会变得这样冷酷……
“好……我说。”秦明恒闭上了眼睛,艰难启唇,“在你大婚前一夜,我主动找谢景玉,和他达成了交易,我给了他祖传的神药,同时还有蒙汗药。蒙汗药被他放在了你们的新婚夜合卺酒之中,你喝下之后,就睡着了,当时,我就在你们的喜房之中。”
“谢景玉让我就在谢家要了你,但我不想在你和别的男人的房中做那么神圣的事,于是,我带你回了宣武侯府,我将你放在我的榻上,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终于要实现年少时的梦了,我终于能拥有你了……”
“我喊来丫环为你卸妆,为你脱衣,为你沐浴,为你换上我精心准备的衣裳……”
云初的手指一寸寸的收紧。
她不想听这些细节。
但她知道,面前这个人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他需要一个宣泄口。
她看到几个丫环的身影在门口晃动,门也被推开了一条缝,她示意人先别进来。
“我那么的爱你,当然要让自己以最完美的姿态和你行周公之礼,我也去沐浴了。”
“回想起来,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用了太长的时间沐浴,等我出来的时候,你竟然不见了。”
“呵呵呵,我费尽心思带你回府,却被人给截胡了!”
秦明恒满脸的恼怒。
他是真的后悔极了,付出了那么多,只得到了云初的憎恶和报复!
我就是毒妇
就在云初和秦明恒说话之时,一列官兵突然闯了院子,秋桐想拦,但对方人多,没有拦住。
“秦明恒,你果然在这里,还不束手就擒!”
两个官兵上前,一左一右押住了人。
云初用力,将短剑抽出来,秦明恒的右肩顿时鲜血如泉涌。
“谢夫人,打扰了。”
两个官兵很恭敬的道歉,然后带着秦明恒从屋子里离开。
云初抿紧唇站在原地。
她能感觉到秦明恒恼恨的情绪,他是真的后悔那天晚上没能及时糟蹋了她。
所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那天晚上,另有其人。
能从宣武侯手上把她夺走,还让宣武侯无可奈何的人,会是谁?
云初脑中浮现出很多人的身影,但无法确定。
秦明恒在流放路上私自出逃,是死罪,可能今晚就要被打死了。
秦明恒一死,那么,关于那一夜的事,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上辈子过得稀里糊涂,这辈子,她要当个明白人。
云初披上一件暗色的披风,抬步就朝外走去,秋桐跟上:“夫人要去何处,门口四处都是官兵,不能走正门。”
云初正要说话。
就见,院子的一棵大树下,竟然坐着一个人。
这棵树挨着院墙,边上生长着许多草木,而且没有灯,一晃眼还真看不清那里坐着一个人。
她往前走了两步,才看清楚,是谢景玉。
她眉目一沉:“你怎么在这里?”
谢景玉坐在一片暗色的阴影之中,他抬起头,脸上一片阴翳,声音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我早就来了……在官兵进谢府搜查时,我就来了,我担心出逃的囚犯闯入笙居,担心你被人伤害……”
他的四肢,只有右腿堪堪还能用力,这一路并不算远,但对他来说,十分艰难。
外头许多官兵在搜查出逃的囚犯,他知道囚犯是宣武侯秦明恒之后,立即就赶了过来。
他太知道秦明恒的心思了,他怕她出事……
可是,进了这个院子,他却听到,她在和出逃的囚犯秦明恒说话。
谢景玉看着云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初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