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谢景玉再也控制不住,起步就朝笙居走去。
云初刚在餐桌边上坐下来,厅里放置了冰块,很是凉快,丫环们将饭菜一一端上来。
她拿起筷子,正要用餐,就听见外头小丫头行礼的声音:“大人,夫人正在用餐,请让奴婢进去禀……”
小丫环的话还没说完,谢景玉就已经走进了偏厅,直接坐在餐桌边上。
云初淡声吩咐:“再备一副碗筷。”
谢景玉的目光定定落在云初身上,他记得她有一件这样的外衫,大概穿过两三次,若不仔细看,还以为她现在身上这件就是从前那件,事实上,还是有些不一样,哪怕都是白色,也有些轻微的不一样。
这件衣裳,分明就是用来掩人耳目。
为何,她会在外头换了外衫,是只换了外面这件,还是里面的也全都换了?
他拿起筷子,沉着气随便吃了几口。
见云初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冷声道:“都退下。”
听霜看向云初。
云初笑了笑,正好她也想和他好好聊一聊,她挥挥手,屋子里的丫环婆子们都退下去,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屋子里安静下来。
“夫人,你下午去哪里了?”谢景玉直接开口问,“你和宣武侯真的只是在路上遇见的吗?”
云初垂眸喝了口茶。
若不是知道,这个男人曾将她送给宣武侯平息谢家的灾祸,她可能会真的以为他在意她。
他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来,还有资格来质问她?
还不等她说话,谢景玉突然站起身,倾身向前,一把抓住了云初的手腕。
然后猝不及防扯开了她的外衫,他看到了一件从未见过的衣裳。
“你为何会在外头换衣裳,里里外外都换了!”谢景玉恼怒的捏紧她纤细的手腕,“你和宣武侯到底做了什么?!”
“你将我独自一个人留在宣武侯府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这些?”云初冷冷道,“宣武侯同我说,那天在侯府时,你递给我的那杯茶中,下了蒙汗药。我还在想,我怎么会在侯府睡了一下午,夫君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谢景玉的心一个咯噔:“他还同你说了什么?”
“单这一件事,就足以让我震惊了,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事吗?”云初一把将谢景玉推开,眼神锐利,“若你不说明白,我不介意去一趟宣武侯府问清楚。”
谢景玉捏紧了拳头。
这件事,没有办法解释,就算解释清楚了,若秦明恒再向云初提起洞房花烛夜,那他会再一次陷入被动的局面。
他抬起眸子,满脸失望道:“夫人,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你的丈夫吗,我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你更了解。”
云初冷笑。
是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谢景玉骨子里的软弱和虚伪。
他情根深种
“夫人,我们大婚那天,宣武侯也来喝了喜酒,那天他喝醉了。”
谢景玉慢慢朝云初走近。
“是我亲自扶着宣武侯去厢房休息,他一直在说醉话,我仔细听了听,才知道他喊的是云初两个字,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宣武侯竟然对夫人你情根深种。”
“在我们成亲之后,他总是暗地里给我使绊子,幸而有云家这门姻亲在,他才不敢真正拿我怎么样,直到惟哥儿伤了宣武侯世子,他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便不顾一切给我制造麻烦……因为我纳了贺氏为姨娘,云家没再出面维护我,我知道,这是我自作自受……那段时间,我在官场上举步维艰,所以不得不带着夫人上门请罪。”
“但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在夫人的茶水里下药,这世上,怎么会有男人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呢,至少,我不是这样的人!”谢景玉按住云初的肩膀,“夫人,那个人觊觎你,见不得我们夫妻关系和睦,所以在你面前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云初看着他的眼睛。
多真诚的一双眸子,伪装的可真好,难怪上辈子活到了三十多岁,她才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她已经确定,从这张嘴里是肯定问不出什么来了,他除了狡辩,还会说什么?
想知道的东西,只能她自己去查。
她脸上露出适时的惊愕:“宣武侯和侯夫人伉俪情深,后宅一个女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对我情根深种,夫君一定是误会了。”
“后宅没有纳妾,并不代表深爱妻子。”谢景玉开口,“谢家后院虽然有数位姨娘,但在我心里,夫人永远是第一位。”
他忽然抱住了云初。
“夫人,大婚之后,我就没有来过你房里,是我对不起你,今天就补偿你。”
他不由分说,将云初往榻上带。
他只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背着他,和宣武侯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
这段时间,云初一直跟着秋桐学武,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