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别敢这么放心地让他一个人在家里肯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孟时书连去门口尝试开门的路都懒得走,他玩了会儿手机,突然想到什么,开始在房子里找了起来。
趁傅惊别不在,他得赶紧去把昨天那些绳子拿去销毁了!
想到昨天晚上受制于人的情境,孟时书就觉得心里愤怒又难堪。
他承认他昨天说的那些话是有故意激怒傅惊别的成分在,但谁能想到那个人竟然真的把那种有害于青少年成长健康的东西买回家了
正常人到底谁买这些啊
不过不得不说傅惊别买的那些绳子质量还不错,虽然尺寸看着吓人,但一点也没有摩擦到他的手腕,上面现在连丁点痕迹都看不到。
察觉到自己已经在无意识为对方说话,孟时书用力甩了甩头,赶紧把这种危险又奇怪的想法抛诸脑后。
既然是床上用品,为了方便拿用,那肯定是放在卧室的概率比较大。孟时书在卧房里找了找,最后终于在衣柜的抽屉里找到了害他一晚上没睡好的罪魁祸首。
那几根黑色的麻绳看起来倒是很新,只有轻微使用过的痕迹,应该就是昨天晚上用到他身上的那几根。
只不过听傅惊别的意思,应该不止这点,至于那些完全没有使用过的,他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又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孟时书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放弃了最一开始的打算。
算了,能销毁一点是一点。
秉持着来日方长的想法,孟时书刚准备把这几根绳子剪了,却发现……
太粗太硬了,普通的剪刀根本剪不断!
孟时书心里懊恼,又尝试其他的想法,在有限的工具为他添了无限的乱后,他只好颓然地做出了放弃。
因为烦躁,孟时书走到阳台边上散了散心。
他一只手拿着那几根绳子,一边前倾靠在镂空的栏杆上,因为烦闷,手臂搭在了阳台边缘。
就几根破绳子而已,怎么怎么弄都弄不断要不是他这里是二十层往上,他真想直接把这堆破烂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去。
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孟时书不用回头都能猜出是谁。他心情顿时更加烦闷,于是拿着麻绳的手也扒上了阳台,开始无聊地甩着绳子转圈圈。
结果就听到从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孟时书顿感不妙,他连忙转回去,刚好撞进傅惊别的怀中。
男人用力地抱紧了他,一边把他往客厅拖,一边声音里还带着点颤抖和愤怒: “就是让你跟我睡了一个晚上,你就想死了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孟时书一怔。
因为过于震惊,他甚至忘了推开傅惊别,直到对方松开手把他按进沙发里,孟时书看到他眼角不易察觉的湿润,这才意识到:
傅惊别这是哭了
他回想自己刚才的动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傅惊别误会了什么,本来不应该解释的,但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我没想跳楼。”
傅惊别沉默地看着他,眼里尽是不信任,孟时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愚蠢的事:傅惊别误会就误会了,关他什么事,他巴不得看到对方难受!
于是他冷着脸改换了说法: “我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扔个东西能不能砸死你,不过有点可惜这里是二十三层,看不清楼下,也预估不了风速,怕伤及无辜,所以才没动手。”
说着,他示威一般扬了扬手里的麻绳,傅惊别盯着他看一会儿,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勾唇笑道: “原来你那么喜欢这个,看来我没买错。”
孟时书:……
他重新打量自己手上的“凶器”,想到自己昨晚是被怎么对待的,突然就镇定不下来了。
他烫手山芋一般丢了手上的东西,傅惊别一根根捡起,然后放在了茶几上,笑着说: “不喜欢也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其他样式的,可以一样一样试,总会试到你喜欢的。”
孟时书:……
谢邀,不过仅谢,不邀。
不过傅惊别这个话头总算起到了他的心坎上,孟时书的视线从茶几上那几根东西上收了回来,状若无意地问: “不过话说,你这些东西平常都放哪里保养的啊”
“你想知道吗”傅惊别看着他,笑道, “现在可是白天,你确定”
孟时书:好像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把傅惊别骗过去的时候,后者却突然一笑。察觉到孟时书的视线,傅惊别说: “其实我今天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鬼知道他是为什么!
孟时书烦躁地随便扯了个答案: “因为你一回来就看到我要跳楼,觉得终于能摆脱我了”
眼见着傅惊别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孟时书暗叫不好:他怎么就是不长记性昨天就是因为非要挑衅傅惊别才变成后面那样的,今天还想再来一次是吧
察觉气氛不对,孟时书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