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不听
……
孟时书不可置信地盯着从暗处走出来的人,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目光迅速转向了戴琳娜。
“他什么时候在那的”
一想到刚才跟傅惊别亲吻的时候不远处有个人在偷偷看着,孟时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直在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非叫你来这里,花园大多了,还没什么人,说话更方便,我为什么不去那”
戴琳娜放开自己新做的美甲,耸了耸肩,然后冲他们两个摆摆手, “你们有什么事好好说,我先走了,一会儿再来给你们打掩护。”
这半秒钟不肯多待的样子给孟时书看笑了,仿佛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随口问道: “又不赶你,这么急干什么”
戴琳娜双手交迭在胸前打了个叉,坚决地摇头: “不要,我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想知道。以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小说来看,掺和进别人的三角恋是要遭报应的,我才刚换了一个男朋友呢,年纪轻轻的,还不想死。”
孟时书觉得她这话说得过于严重,尤其什么“三角恋”更是离谱到不到家,他跟林至明明就是普通朋友,哪里有这么龌龊
正要反驳,林至却仿佛就已习惯了戴琳娜跟常人不同的跳脱思维,当即对着她摆手: “别走太远,等下给傅惊别看到了。”
“我先回我房间,一会儿聊完了联系我,我给他送下去。”
戴琳娜拍了拍胸脯,比了个“ok”的手势,一副身负重任的样子。
等她离开后,孟时书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好奇地问: “你什么时候跟戴琳娜那么熟了”
“不是很正常吗”
林至把话说得相当理所当然,他抬起下巴, “傅惊别对林氏出过手,跟戴家退过婚,哦,还限制了你的人生自由,我们三个完全可以成立一个被害者联盟——你跟她不熟吗”
“……”
真是一个好问题。
但他跟戴琳娜这个被傅惊别退婚的另一位“被害者”还真不是很熟。
毕竟他们也只是做过很简短一段时间的同事而已,戴琳娜刚开始的时候还挺针对他来着,虽然去国外出差那次回来后戴琳娜对他的印象有很大改观,但她很快就从傅氏离职了,两个人圈子不同,很少能碰上,那点本来就没多少的同事之情就更淡了。
……虽然看他们后面重逢时戴琳娜的态度,对方好像并不这么觉得。
他略去这个话题,同时也猜到了林至来找自己的原因,率先道歉: “你的联系方式是我删的,不是傅惊别逼的我,原本应该事先跟你说一声,但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说,对不起。”
林至也是个人精,听他这么说,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当即问: “你那天跟我打电话被他听到了”
孟时书说: “他在家里安了监控。”
林至“啧”一声,低声咒骂傅惊别不是人,又问: “那你呢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打不打算继续跑了”
孟时书侧身去看阳台外的花园,一时没有出声。
戴琳娜说的没错,戴家的花园很大,虽然很少有宾客往那边去,却还是开了几盏夜灯,依稀可以分辨几簇颜色鲜艳的花丛跟云顶上的星辉相映,几缕凉风习过,吹得人心里的躁郁散了不少。
这么好的景色,如果心里没有那些烦心事就好了。
他忧愁得出神,林至许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是在回避,声音也黯然了下来: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舍不得走吗”
“不是。”
孟时书的思绪从九天云外飞了回来,他按了按太阳穴,说,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
膈应傅惊别的做法是一回事,没有实力跟他抗衡也是真的,不想逃吗想的,可是逃也逃了两次,都无一例外被傅惊别抓回来了,与其就这么逃避下去,不如跟傅惊别开诚布公谈一次。
只是傅惊别好像不太愿意跟他谈。
也不是没试过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但傅惊别每次都会冷下脸色,要么就是直接岔开他的话。如果他执意要说,傅惊别就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每次到最后都会变成牛头不对马嘴,久而久之,孟时书就放弃了跟他正常交流的想法。
孟时书又陷入了不知该怎么纠正傅惊别态度的迷茫之中,林至显然误会了他的话,两眼一眯: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还没想清楚。”孟时书侧头看他, “林总要是有高见的话,不然说来听听”
“还林总呢你去安市那半年我一颗真心喂狗了是吧”林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但就是让孟时书听了后觉得他心情不好, “你平时怎么叫傅惊别的”
孟时书不明所以: “就傅总啊,不然呢”
“……”
虽然跟猜测的有所差别,但林至心里平衡了。
“我的意见么……”他不动声色地跳回了刚开始的话题,忽然转过身,低下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