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什么恶疾?说出来我听听,说不定我能解呢。”
“你……解不了。”
后面的崔窈窕突然开了口:“是春瘾症。只要是男人,都能解。”
印记
贺无霜眼神讶然:“这种怪症?”
虞洛芽尴尬地点点头。
“云雁给你解?”贺无霜不知为何又笑了起来。
虞洛芽吞吞吐吐,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现在正在无限扩散,她转身逃走, “我得走了。”
贺无霜长臂一伸, 按住了她的肩头, 强行将她留住,“既然如此, 我就更要送你一程了。”
虞洛芽被他抓上了他的豪华马车, 在他面前,她像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白兔,车内点着一鼎青铜香炉,袅袅青烟升腾而起, 安神的香气钻入她的鼻端, 令她很快犯了困。
她往着狐狸毛的软榻上躺去, 渐渐地进入梦乡, 她又梦见了云雁……
她荷包内倏然传来了一道声音,是少年清冽的声线。
“虞洛芽, 在哪儿?”
只可惜她沉入梦中,并没有听到。
身边的贺无霜从她荷包里取出了那块方形的玉牌,眼里卷起一丝坏笑, 说:“在我车里呢。”
那边的人一惊:“贺无霜?”
他看了眼榻上的女子,笑意更浓, 拿着玉牌放到她的唇口边, “你听听, 你师妹她患了一种罕见的病, 正痛苦难耐呢。”
虞洛芽尚在睡梦中,口中溢出细碎的呻/吟, 这样的声音云雁再熟悉不过,昨晚他可是听了不少。
“贺无霜,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贺无霜笑了一声,反问:“你师父要是知道你对你师妹做过的事,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么?”
“那是我自己的事。”云雁的语气明显很生气,“劝你好好想清楚,同时得罪云音宗和封家的后果。”
“那……若是虞姑娘替我求情呢?”贺无霜幽幽地笑,“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感谢我呢?”
说罢,他就掐断了玉牌的联系,将它重复放回了她的荷包里。
另一边,秦雨淞跑到了云雁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在发什么呆?”
他攥紧了手中的玉牌,脸色铁青,沉默不言。
“雁雁,走吧。”涂山楚的声音闯入他的耳膜,清亮空灵,宛如黄鹂在歌唱。
一袭白裙的少女来到他的身边,她头上戴着两只白花花的猫耳朵,这是照着那幅通缉令上的画特意打扮的。
随后她的脸便变幻成了虞洛芽的模样,她走过来拉起他的手臂,往着前面的一面墙跑去。
两人的身影穿过砖墙,进入了另外一条长灯游龙的街道,这是他们今日的计划,两人高调地出现在妖市,就是为了引出邺官。
少女拉着他在长街里奔跑,嘴里含着轻快的笑意,“雁雁,从前你爹爹就是这样唤你的吧,为什么他给你取的小名是这个字呢?”
跟在后面的云雁看着她头顶的猫耳出神,慢声回答:“因为,他希望我像云间的雁,飞得高一点,远一点……”
“那云淮愿呢?为何叫云淮愿?”
“因为……我娘亲家住在秦淮河畔,她与爹爹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里,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可惜她身子骨弱,大夫不建议她生育,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给爹爹生一个孩子。”
“可惜,她还是没有熬过去……”
生下他后,她便难产走了。
涂山楚感觉到他情绪低落,抓紧了他的手,安慰他:“至少她完成了她的心愿,她是开心的。你一定要好好的,那样他们才会放心。”
“我……会好好的。”他抬起一双盈满水光的眸,缓缓问道:“师姐,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杀害云家的凶手,你会帮我吗?”
“会啊,当然会。云雁,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报仇,让我来帮你。”
云雁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心道:你不会。你不仅不会帮我,还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少女的白裙在夜风里飘舞,如同短暂一现的昙花,绚烂美艳。
可是他脑海里,现出的却是另外一个双手被镣铐锁住的少女,他目光转向四周,明灯晃进他的眼,可是那个少女,她现在……在哪儿?
涂山楚突然停了下来,前面出现了好几只妖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两个还敢来?真不怕死!”
“来人,速速去通知邺官大人。”
涂山楚与云雁站在原地,而封青玄与秦雨淞躲在暗处,一切皆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只等邺官的到来了。
封青玄的视线落在涂山楚拉着云雁的手上,眼神沉了下去,那一刻他竟然希望被她拉着的人是自己。
没过半盏茶的功夫,邺官便就带着人来到了此处,他的一张脸隐在青色面具后,无法窥探到他的表情。
昨夜他与月鸣经历一战,想必此时定是元气大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