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 是报当日之仇。
云雁快速收回剑,走到冰棺面前, 拿出一个金光法器来,将苏芷棠的尸体收进了法器内。
随后,他将映岄放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才走出房间门。
“你家主子累了,不要去打扰她。”他对门口的那只魔说道,说话的同时还理了理衣袍。
那只魔秒懂,回道:“是。邺官大人慢走。”
虞洛芽在房间里等了云雁多时,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她立即坐起身,往着外殿看去。
她看到真的是云雁回来了,他站在外殿,目光转向床上的她。
随后,他向着内殿走来,虞洛芽瞅了瞅他后面没人,于是下了床向他跑去,“你回来啦。”
云雁不答,虞洛芽以为他是怕隔墙有耳,所以才不回答的。
在要走近他身边时,她才发现他换了一套衣服,虽然都是青色与黑色的袍子,但是暗纹却是不同的,而且那束腰的玉带也和先前不一样。
她蓦地停了下来,为何要换衣服,为何偏偏去了映岄那里就换了衣服?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觉得当下的这个气氛很不对劲,难不成云雁为了救棠夫人,竟然牺牲了色相?
“你是何人?”对面的“云雁”突然开了口,他一开口就打消了她心中所虑,这根本不是云雁,而是真正的邺官大人!
他说话的同时,一股力量便将她托了起来,那力量扼住她的脖子,令她呼吸困难。
“邺官大人……”她艰难地开口,演戏道:“不是你把我抓来的么?”
“我从未见过你。”
他在她身上探了一下:“毫无妖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虞洛芽大声哭嚎:“大人,我只是一个普通小民啊,我是被大人您抓来的,您怎么全都忘记了呢?这身衣裳也是您逼我穿的,既然您现在不喜欢了,就放我离开吧。”
邺官向她走近,拿起她手上的锁链,打量了一下她的猫耳与尾巴,“你是说,是我逼你这样穿的?”
“对啊。”
他将她往地上一甩,然后大喝了一声:“来人。”
外面,立即涌入了两只妖,吃惊道:“邺官大人您不是随映岄姑娘走了么?何时又回来了?”
“映岄……”邺官举步就走,还不忘吩咐道:“把这个女子给我好好守着。”
“是。”
虞洛芽面色焦急,即刻用玉牌给云雁传音:“云师哥,快跑啊,真正的邺官回来了,他正在往你那里来。”
云雁没有及时给她回应,她不能够坐以待毙,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对面的两只妖怪满脸不解地看着她,低声议论了起来。
“咋回事啊?邺官大人刚刚那是什么意思?我咋没明白呢。”
另外一人挠着脑袋说:“是啊,我也不懂。”
虞洛芽此刻是摔坐在地上的,她瞄了一眼对面的两人,突然捂着肚子“哎哟”了一声,那两人被她的声音吸引,停止了议论。
“你怎么了?”一人问道。
虞洛芽弯着腰,手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声音:“我肚子突然好疼,你们有药吗?”
“药?”两人相视一眼,回答:“没有。”
“那你们可以帮我去找点药么?”
两人皆在摇头:“邺官大人说让我们守好你,可没说让我们去给你找药。”
虞洛芽疼得倒在了地板上,哎哟连天地叫唤:“我可是你们大人从外面带回来的,现在正受宠着呢,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大人宠妃的么?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跟他告状。”
两人一听,有了些犹豫,其中一人道:“那我去拿药,你守好她。”
等那人走后,虞洛芽仍躺在地上打滚,发丝挡住痛苦的一张脸:“侍卫哥哥,可以帮我倒杯水么?”
这一声“哥哥”唤得那只妖怪心头酥麻,没有人可以拒绝少女甜甜的呼唤,他走到桌边去倒了一杯热水,端着走向了内殿的人。
少女蜷缩在地上,一袭雪白长裙,毛茸茸的尾巴翘起来,齐腰的长发似墨云般披散开,两只猫耳可爱俏皮,如此模样,又纯又欲。
妖怪吞了下唾沫,将那杯水送到她面前:“姑娘,水。”
虞洛芽撑着地板坐起来,虚弱地说:“你喂我好不好?”
妖怪看了一眼她被镣铐锁住的双手,有些心疼地想:邺官大人怎么也不懂怜香惜玉。
他端着茶盏放到她唇边:“喝吧。”
虞洛芽低头轻抿了一口,趁他失神之际,袖中飞出一张符纸,贴向了他的额头。
妖怪被她定住,满眼皆是不可思议。
虞洛芽站起来,得意地笑了一声,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镣铐,早知道就让云雁给她解开再走了,真是碍事。
她跑到门口去,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走廊上太多守卫了,她根本闯不出去。
她又退了回来,目光转移到斜对面的一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