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推断, 没有施行。”
“纵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若能盛世长存, 应当试一试。”
“弟子不懂那些。”狸珠低下头,复又摆弄桌上的心经,想起另外一事,复又询问。
“听闻那邪祟放火烧了圣存殿,弟子险些在火中丧命……仙君为何迟迟不除掉他。”狸珠问道。
怜闻言看向他,他不躲不闪,怜沉默半晌,对他道:“那作乱的邪祟与我有些联系。”
“我不能完全除掉他。”
狸珠似是随口一问,他未曾作声,在一旁收拾完了心经,作势要告退,怜朝他看过来。
“今日……便留在殿中。”
狸珠并不知他在圣存殿每日的画像都会传过来,怜便是这般盯着他看了三个月。
他靠坐在书架旁,原本在看话本,不知这是从哪里找过来的,比心经有意思的多,直到额头传来温凉的温度,他眼角扫到一袭白衣,怜在他身后捂住了他的额头。
他不解的看过去,耳边传来一声“别动”,随即额头温凉传来,他察觉到他的伤痕正在缓慢地愈合。
狸珠碰到怜的手腕,他抬眸见怜垂落眉眼,深黑的眼睫笼罩着情绪。
分明是同一张脸,怜眼中好似隔绝了一层清冷之物,与红尘万物相疏远,似在明台之上,而非凡尘之中。
他与之对视,某一刻被晃了下心神,随之转开目光,莫名心悸,悄悄移开了视线。
“仙君……为什么突然对弟子这么好。”
可是因为愧疚?
狸珠知自己如今瘦的脱形,未曾注意过自己形象,他在地下待了三月,皮肤如死人一般惨白,加上身上伤痕,若不是那张脸,兴许会让人以为是病痨鬼从地底爬出来了。
“………先前是我不对。”怜缓声道,他近来常常做梦,梦到他背狸珠前往神山,那时狸珠日日昏睡,瘦的如同枯骨,便和如今模样无甚分别。
“那一日我在门外,听见了你与那邪祟………做那种事,应当是头一回失智。”
“我想把你送到圣存殿,在那里忘记一切,日后只做我座下神使。”
怜碰到他侧脸,眼底情绪酝酿而出,对他道,“你若想要想起来,我可以让你记起。”
“只是不能放你离开神殿。”
“弟子自然相信仙君。”狸珠把话本放下来,他抓住怜的手指,脸随之红起来,“弟子觉得现在就很好。”
“若仙君能垂怜我………我好高兴。”
“前尘往事,弟子并不留恋,我先前与那邪祟做那种事……定是被迷惑了心神。”
狸珠指尖悄悄攥紧,对怜道,“弟子心中只有仙君。”
他嗓音清澈动听,巴掌大的小脸尽显柔弱,皮肤雪融苍白,似月光笼罩其上,盈盈一笑便惹人怜爱。
如此引得怜看他,未等怜触碰,他便主动地把自己送了上去,唇畔毫无章法地去亲吻。
似明台之上他亲吻神像那般,触碰怜的侧脸,引得怜握住他的手腕,眉眼映出他晃荡的心神。
“弟子不得撒谎……心经上写不可僭越,若仙君责罚,弟子自行前去领罚。”
他垂敛心神,手腕复又被握住,怜碰向他心脏的位置。
“这里……还疼不疼。”
那一瞬间,心脏仿佛停滞不再跳动,隔着衣衫触碰心脏的位置,狸珠身侧绷紧,他低声道,“……不疼了。”
才怪,从没有好过,自从他自刎那一日起,时常会疼。
尤其是被罪魁祸首触碰,更加的疼了。
时常引他心痛难忍。
他说不疼了,怜却又抱住他膝盖,他颇为不自在,以为他当真在圣存殿失去记忆……骗子在心安理得地补偿他。
先前一直猜忌他,把他送去折磨一番才彻底放下心吗?
亲吻落在他耳畔的位置,复顺着锁骨落在他心脏前,他被抱在怀里,指尖碰上怜的肩膀,怜看他的眼神毫不遮掩。
“仙君……弟子有些困了,能不能去内殿休息。”他抓着怜衣角,闪躲之意不言而喻,引得怜看他。
“……可以在这里休息。”怜清冷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气息一并落下,狸珠指尖蜷缩,他耳尖被细细舔舐而过,这样的姿势他要如何休息。偏偏被人从背后抱着,手中的话本拿不稳掉落在地。
“……可以不必唤我仙君。”低沉的气息随之落下,抚弄在他耳侧。
他隐隐能感受到威压落在他身侧,对方的神识似已忍不住要欺压侵-犯他,主人尚控制着,只是时不时地冒出来,令他喘不过气。
不唤仙君……那唤作什么。
狸珠不解地看过去,他扫过一双修长的双手,那双好看的手按着他,拢在他腰侧令他瑟缩。
“仙君……弟子不能僭越。”
他碰到怜的发丝,怜垂目看他,冷淡的眉眼似受情-欲沾染染上几分深色,侧吻在他脖颈,引得他在其中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