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若不是还有气息,恐与地下融合的尸块儿无异。
薛遥一并看到了少女的情形,视线稍顿,在那处肩膀上的缝合痕迹停留。
陈生在一旁没有讲话,他一只手轻轻地握着少女的手掌,另一只手掌撑着床侧。
狸珠有些好奇老头接下来会做什么,哪知老头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随即摇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怪异之物,眼中出现古怪的神情,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天理轮回……苦命的姑娘……这般下去也坚持不了多久。”
“来人,把这疯老头带下去。”陈生皱眉开口。
随着红棺相的身影消失,狸珠当即给薛遥传音,“薛遥,方才红棺相写了那位李大人的名字!”
他们二人身形在殿中同时消失,朱红的长廊,那位李大人被带去了偏殿,他们方看到李大人的身影。
变故只在一瞬间,“砰”地一声,李大人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痕,鲜血溅出来,李大人顷刻之间尸首分离。
血迹溅到他们二人的靴子上,狸珠在原地愣住了。
李大人还保持着惊恐状的神情,头颅滚到薛遥脚边,薛遥离尸体只有一步之遥。
……还是晚了一步。
随着侍女的一声尖叫,狸珠和薛遥同时离开了。
客栈里。
薛遥还在方才的变故之中没回过神,凤眸垂着沉思,狸珠已经回过神,技不如人,毕竟对方算是一方鬼王。
他们能做的是早些解决此地的案子,找到其中的关节,救出其他的仙门弟子。
“薛遥,我说的你可有听……有一名邪祟一直尾随着我。”狸珠一边说,一边瞅一眼身旁的白骨精。
这邪祟从城主府跟到他到客栈,不但如此,还仗着其他人看不到,就在他身旁坐着,不但如此,还一直粘着他。
离他这么近,狸珠稍微往旁边挪了一丢丢,扭头看邪祟还是在他身边。
莫不是二哥哥被抓走了,这是二哥哥派来报信的邪祟。或者二哥哥被变成了邪祟,他如何分得清哪个才是二哥哥。
狸珠手指了指,指向身旁的白骨,薛遥视线转过去,眸中神情未变。
“狸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何来的邪祟,后面的店小二有问题?”薛遥问他。
狸珠扭头和白骨对上目光,看进那双空洞洞的眼,对方似乎在盯着他看。
“……”狸珠抿起嘴巴,算了。
他指了指地图上城主府的位置,“今日可得线索,第一,陈生似乎并不知红棺相的存在……并不能完全确定,这里存疑。第二,红棺相出现在城主府,这次作案手法和上次相同,那位死去的大夫应当也是死于阴笔之下。”
“第三,那位城主的妹妹,身体很古怪,她为何遭受了凌迟之刑,这点需要查清楚。”
“还有一点,”狸珠想了想说,“我们应当先找其他弟子汇合。”
他认真的看向薛遥,“我们三个说不定也受了影响。”
这个时候狸珠脑袋很聪明,看薛遥这样子便知道薛遥被写了,变得心慈手软神神叨叨,武力值最低砍了一半下去。
至于他,他目前还不知道红棺相写了什么。
还有他的二哥哥,至今下落不明。
狸珠这么想着,眼珠子转向身旁的白骨邪祟,骷髅脸,半分没有二哥哥好看,只让人感到害怕,他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
“你说的不错,”薛遥说,“我晚些会给他们传音,先等消息便是。”
这一日他们两人在客栈,狸珠和薛遥说了一声,他便偷偷摸摸地去了藏书阁去查阅典籍。
——修仙弟子有没有可能变成邪祟。
——红棺相阴笔所抄手抄经。
——障眼法如何破开。
狸珠抱了十几本书册,他坐着一页页的翻开,在他看书时,邪祟也在他身旁坐着,不知从哪里偷摸弄来了点心和茶水。
他点了一根蜡烛,手抄经字迹密密麻麻,因为红棺相曾经为佛台上物,便是被凡众供奉过,记载的便多一些。
修仙弟子若是自甘堕落,可能会与邪祟为伍变为邪祟。
红棺相所抄手抄经为地狱相与凡尘相,灾祸九悲,刑法论断,其中一项为金刚印。金刚印可封印邪祟,让邪祟暂时失去作祟能力。
只有这么一项是针对鬼的,其他都是对人。
阴笔之下的障眼法不可越界,是人看到的便是人,是鬼看到的便是鬼。
这么想着,狸珠放下心来,二哥哥怎么可能是鬼呢,身边的邪祟也不可能是二哥哥。
他这么想着,身旁的邪祟把点心往他这边推了推,仿佛是在告诉他是为他买的。
狸珠瞅一眼,他现在已经辟谷了,何况这是邪祟买的,他收回目光,继续看自己的书,没一会这邪祟直接拿了点心喂他。
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狸珠不大高兴,他直接捏住点心,对身旁的邪祟说,“不要以为给我买点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