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们失职。大人不知会如何处置他们, 总之不会有好结果。
红棉擦了擦眼泪,又忍不住要哭,她不知道这回又是谁要害她家夫人。她家夫人的命途真是多舛,在湖州时便被害过一次,好不容易才从天花下活了下来,如今不知又是哪个坏心肠的,要害她家夫人。
红棉定了定心神,打算先行回去禀报霍凭景。
在回府的途中,她遇上了李棋。
红棉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上前几步,拦下了李棋,着急道:“李棋先生,我家夫人……她被人掳走了……怎么办?”
红棉原本对李棋印象算不得好,可赵盈盈染上天花时,李棋为她医治的态度挺好,红棉便又对他有几分感恩。
李棋视线落在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上,冷冷道:“我只是一个大夫,这种事你找我也没用。”
语气颇为冷淡,刺到了红棉。
红棉松开手,觉得自己的确是病急乱投医,李棋生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瞧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似乎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抱歉……我要先回府禀报姑爷……”
她叹息一声,耷拉着脑袋便打算往回跑。
李棋将她的神色转变尽收眼底,不知为何,竟又觉得有些不悦,见她慌慌张张地打算跑着回相府,喃声道:“蠢。”
他叫住人,道:“你打算跑着回去?骑马啊。”
说罢,便随手从路人手中抢过一匹马。路人怔了怔,手中已经被塞下一锭银子:“这马暂时借用一下,谢谢。”
他翻身上马,朝着红棉的方向去。
红棉看着他过来,愣了愣,道:“我……我不会骑马……”
李棋也一怔,随手伸手将她拉上马,放在身前。
“坐好。”他叮嘱了句,双手抓住缰绳,这姿势正好将红棉圈在怀中。
红棉顾不上思考别的,满心只有担忧赵盈盈的安危,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你说,我家夫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棋快马加鞭往相府赶,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她的嗓音被风吹得很散,低低地柔柔地落在他耳边。
他又有些心烦起来。
道:“京城是霍凭景的地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有胆子有能力做这种事的,人不多。”
红棉听他这么说,也跟着思索起来。
李棋又道:“近来瑞阳王小动作频频,只怕是他所为。”
红棉吸了吸鼻子:“那……怎么办?”
李棋叹气:“显而易见,他掳走你家夫人能是为了什么?只能为了威胁霍凭景,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至少在他来找霍凭景之前,你家夫人都是安全的,没有性命之忧。”
红棉觉得李棋的话很有道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些:“那就好……那就好……
李棋带着红棉回到相府时,那些护卫们已经先一步回来,将赵盈盈被抓走的消息告知了霍凭景。霍凭景眉宇之间尽是阴郁,周遭气场低得骇人,其余人皆低着头,噤若寒蝉。
李棋道:“看来不用告诉你了。”
霍凭景抬眸,看了眼李棋,唇边一抹冷笑:“他是活腻了。”
李棋问:“你打算怎么办?”
若是从前的霍凭景,自然什么都不怕,可如今瑞阳王拿来威胁他的,是赵盈盈。
霍凭景默然片刻,一时不语。
瑞阳王既然将人掳走,绝不会轻易让他找到踪迹,何况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他不知道瑞阳王会不会对赵盈盈做些什么。尽管理论上来说,瑞阳王之所以对赵盈盈下手,一定是冲着他来的。既然如此,赵盈盈便暂时是安全的。
可……霍凭景还是忍不住地担心她,瑞阳王不会动她性命,可难免会苛待于她。
他眸色微敛,轻捻指腹,声音有几分狠意:“我已经命人去找。”
“朝南朝北,备马车,去瑞阳王府。”霍凭景吩咐道。
朝南朝北二人应下,当即退下。
霍凭景瞥了眼李棋,道:“你自便吧。”
李棋挑眉,转身离开。临走前,看了眼红棉。
瑞阳王正在府中逗弄他那只鸟儿,不久前他已经收到了底下人得手的消息,这会儿霍凭景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已经被带去了一个霍凭景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霍凭景,这下你会怎么办呢?”
瑞阳王拿了一把鸟食,喂给鸟儿,管家便来禀报,说是霍相来了。
管家问:“王爷可要见他?要不小的去回禀,就说王爷今日不在。”
管家是知晓王爷与霍相恩怨的,二人本就有积怨,近来尤其深。因天花之事,王爷暗中散播流言,而霍相不甘示弱,今早在朝堂上竟提出,要将王爷送往封地。
瑞阳王收回手,摇头:“不,让他进来,本王随后就到。”
管家应声而去。
瑞阳王以指节敲了敲鸟笼,自言自语道:“看来他对这位小娘子还真是爱得紧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