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胭脂水粉铺与布庄逛了个遍,买了一大堆东西。但渐渐的,便觉出一种空虚感。
她也不知晓自己这种空虚感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从前她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可如今那些漂亮衣服和首饰多到穿不完,便也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这几日她对出门逛玩都没了兴致,倒是对听八卦有了些兴趣。京城不愧是京城,地方大,繁华热闹,那些豪门贵族之间的八卦也非常刺激曲折,堪比话本子。
什么公公与儿子看上了同一个女子,最后那女子还选了公公……
相比起来,陈敬之那个找替身的八卦,都算不上什么。
马车停在府门外,赵盈盈躬身上马车,命他们准备了两把伞,出发去往金鳞街。
金鳞街便在皇城外头,霍凭景下了朝,必然经过此处。
赵盈盈命他们将马车停在路边,等待着霍凭景出来。
她趴在窗边,瞧着不少身着官服的人出来,但始终没等到霍凭景。赵盈盈有些没耐心,在马车里坐不住,便拿了伞下马车,走近了些。
街边有些做生意的摊贩,赵盈盈路过时,被其中一个卖烧饼的摊子散发出的香气吸引,索性买了两个。一个留给霍凭景。
她拿着热乎的烧饼,眼神继续在人群中搜索霍凭景的身影。
霍凭景出来时,一眼便瞧见了赵盈盈。
她一袭蓝色裙摆,在人群中,格外扎眼。时不时有人回头看她,但她自己并未发觉,正低着头咬下一口烧饼。
霍凭景大步走近,停在她面前。
赵盈盈只感觉到身前一道阴影落下,抬眸一瞧,顿时心头一喜。
“你终于……粗现了……我都等好久了……”她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把给他买的烧饼递给他,“这个好吃,还热着。”
霍凭景接过她递来的烧饼,低头咬了一口:“嗯,确实好吃。”
赵盈盈将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眉眼弯弯。
霍凭景道:“盈盈怎么来了?”
赵盈盈指了指头顶的天空,道:“我瞧像是要落雨了,所以来接你,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贤惠?”
霍凭景顺着她的话点头:“真是辛苦盈盈了。”
有不少官员从皇宫走出来,瞧见了霍凭景的身影。他们瞧着那位一向阴森冷峻的霍大人,对着自己的小妻子笑容温柔,深情不已。
这种反差实在太过割裂,他们不由多看了两眼。
赵盈盈也在打量着那些走出来的官员,她时而蹙眉,时而又若有所思,偷偷与霍凭景耳语:“相公,那位大人家中可有什么八卦么?”
她随手一指,正巧指到了一位略上了年纪的官员,虽说上了年纪,但依稀可见当年风采。
霍凭景循声看去,道:“那位周大人正是你前两日说的,和他儿子看上了同一个女子的人。”
赵盈盈睁大眼睛,长成这样……好像也能理解了。
霍凭景见她饶有兴致,问道:“我记得周大人家中今日设宴,是小儿子的满月酒,盈盈想去么?”
赵盈盈拉着他的袖子,激动道:“可以去么?”
“往日我从不去这种场合,不过若是盈盈想去,自然可以。”
二人回府换了身衣服后,去了周大人府上赴宴。
周大人虽然给霍凭景送了帖子,但他从来不会参加,因此骤然听到通传时,属实惊了惊。
周大人赶紧带着夫人前来迎接:“霍大人,霍夫人,里面请。”
赵盈盈走在霍凭景身侧,礼貌地微笑,不动声色打量着那位周大人身边的夫人。周夫人比周大人年轻许多,瞧着比赵盈盈也就大了三四岁,青春正好。且周夫人生得也是杏眼桃腮,颇有几分姿色。
赵盈盈想到传闻,一时间有些好奇周大人的儿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微微侧过身,与霍凭景耳语:“这位周大人和周夫人还挺般配的,就是周大人稍微老了一点。”
周大人看了眼自家夫人,面上有几分尴尬,虽然你们靠得很近,可是他们还是能听见的好吗?
周大人尴尬地笑了笑,碍于权势,也只能当做自己没听见了。
几人进了门,院中已经到了不少宾客,听闻霍凭景来,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霍凭景与赵盈盈入了座后,他们才重新热闹起来。
赵盈盈坐在霍凭景身边,小声发问:“刚才周大人的脸色好像有点难看,不会听见我说他坏话了吧?”
霍凭景虽然知道周大人听见了,但显然还是选择了宠溺小娘子,道:“盈盈何曾说过他坏话?兴许是他年纪大了,脸色容易难看。”
赵盈盈哦了声,点头:“有道理。不过周夫人为何会选择周大人呢?难道正是图他年纪大?”
霍凭景道:“不无可能。”
他们二人眉目传情,举手投足尽是恩爱。
今日郑溪亦随母亲前来,为着陈敬之的事,郑溪与母亲吵了一架。母亲说,男人三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