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霍凭景并未说什么,又帮她倒了一杯茶。
就这么练喝了三杯茶,赵盈盈才觉得嘴巴没再渴得那么厉害。她握着杯盏,不由想,难不成她方才睡觉的时候流了口水,这才渴得厉害?那霍公子不会瞧见了吧?
她微微抬眸去瞧霍凭景,见他待自己的态度并无异常,又想,自己应该没有流口水吧。她以前也没这毛病啊。
可是嘴巴真的好渴,奇了怪了。
赵盈盈胡思乱想着,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是干干的,没有湿润的痕迹。倒是嘴唇莫名有些麻麻肿肿的,舌头也有点奇怪的感觉。
她注意力在嘴巴上,无意识地咬着唇,又吞咽几声。
霍凭景眸色定在她微肿的红唇上,回忆起不久前的滋味,眼神沉了沉。
赵盈盈捧着茶盏,视线环顾一圈,发问:“噢,还未问过观山是生了什么病?病得厉害么?可曾请过大夫?”
她说罢,觉得自己多嘴,人家是京城来的大官,京城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好大夫?肯定比湖州城的大夫医术更高明,说不准还有御医呢。
霍凭景清浅一笑:“也算不得大病,不至于危及性命,只是常犯头疼之症,有些难受。大夫说,需要静养,所以我便暂时告假来湖州了。”
赵盈盈点点头:“不是大病就好。不过头疼起来也很难受的,还是得好好医治。我小时候啊,有一回感染了风寒,就觉得头疼得厉害,疼得我直掉眼泪呢。”
霍凭景嗯了声:“是有些难受,不过已经找到了些医治之法。”
赵盈盈好像真为他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把手中的杯盏放下,忽地有些好奇:“京城是什么样子啊?我常听人说京城繁华热闹无比,是真的吗?”
“京城么,的确繁华,八街九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鳞次栉比。白日里行人奔走如市,夜里灯火辉煌如昼,是个好地方。”霍凭景想起京城的日子,隐隐有些恍然,他所描述的这些只是旁人看来的,事实上,他眼中的京城,是朝堂内外的斗争,波谲云诡,人心诡秘。
赵盈盈听着他描绘出来的样子,不禁心向往之。
“那京城是不是也有很多美人?”她又问。
霍凭景唇角微勾:“或许有,我没注意过。不过我觉得,她们没有盈盈姑娘美貌。”
赵盈盈被他夸得脸红,她觉得这应当是霍公子的恭维之语,她虽然一向自诩美貌,却也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不会当真以为自己美貌到天下第一。
但若是别人夸她美得像天下第一,虽然知道是客套话,可听着还是舒心的。尤其是这话从霍公子嘴里说出来,更显得真诚。
赵盈盈娇羞一笑,道:“若是日后有机会,真想去京城看看。”
霍凭景笑:“会有机会的。”
待她嫁了自己,自是要如果自己回京城去。
二人又闲谈了会儿,朝南从外头回来。
朝南拎着两个大食盒,里面是从春风楼买回来的饭菜,他将饭菜摆好,这才去请霍凭景。
赵盈盈与霍凭景二人面对面坐在堂厅中,桌上摆了一大桌子菜,红棉和朝南朝北二人在不远处站着。
赵盈盈看了眼桌上的菜,“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他们两个人,即便加上他们三个,也还是太多了些。
霍凭景道:“无妨,盈盈说了它们家好吃,总得尝一尝。”
他说着,给赵盈盈夹菜,正是她最喜欢的红烧鸭。
赵盈盈道了声谢,想着礼尚往来,便也给霍凭景夹了菜。
红棉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有说有笑,不禁感慨,自家姑娘好像与霍公子更像一对,和萧公子在一起时都没这样。
“这菜略有些凉了,若是刚出锅时会更好吃。”赵盈盈道。
霍凭景颔首:“那下回盈盈带我去店中吃,可好?”
“好啊,湖州城我还挺熟的,你还想去哪里?下次我带你去玩儿啊。”赵盈盈当即点头答应,她还愁下回找什么机会来,霍凭景这么一说,机会不就来了。
“明日你有空么?咱们去醉心湖如何?醉心湖的荷花应当开得正好。”她趁热打铁。
霍凭景浅笑道好:“只是要麻烦盈盈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左右也没什么事。”赵盈盈见他答应,只觉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喜滋滋的。
“那好,明日我也有空。明日一早我来接盈盈?”
“好。”
赵盈盈在霍凭景处用过午饭后告辞,她自觉与霍凭景相处和谐,相信不久就能拿下霍凭景,心情便格外美妙。
红棉凑近耳语:“姑娘,奴婢觉得霍公子待您应该有意,方才奴婢站在一边看着,霍公子看您的眼神……”她促狭笑起来。
赵盈盈惊喜道:“当真?那我明日便与他说,让他娶我怎么样?”
红棉一时干笑几声,劝道:“那还是太快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