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拿时心轴换小颖肚子里的孩子!经过了这么多事情,飞回原世界已经变成一条险途,充满未知和风险,我想就算她不提出来,小颖也会将孩子留在这里的,就跟当初的荞墨一样!”
“她们打算如何对待这个孩子?说她有个身份不明的母亲,早早死了,然后把她过继给上官凝?上官凝能接受吗?哧!”
“韫绮,这孩子是小烨唯一的孩子,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所以,小颖就活该为她生孩子,最后连个母亲的名分都没有?呵,这种事儿我听过,≈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宋朝仁宗的亲娘到死都没认儿子,明朝的英宗他亲娘被殉葬,死前抱着儿子哭他都没认出来,一杆子打在史书上,多少女人的骨头渣都崩起来了,小颖也将成为她们其中的一个,是这样吗?”
船舱里。气氛达到罕有的沉默。李攸烨紧紧攥着拳头,“皇奶奶是说,那不是我的孩子?”
“嗯!”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吓了,吓了我一跳!”她的身子在抖。江后捉住她的手,“烨儿,权姑娘与你有一段过去,她走投无路,所以将来想把孩子托给我们照顾!”
“……”
“烨儿,你愿意照顾她吗?”
寂寥的湖心,只剩下江后一人立于船舷,望着苍茫的水面,幽幽叹了口气。
宫廷诡谲
“您为何不告诉皇上真相?”雷豹恭谨地站在她身后, 袒露自己的疑问。
“我自有我的顾虑!”淡然的磁音,汇入船头交叠的水声中,雷豹欠了欠首, 勿复再提。
画舫泊在湖心正央,她的裙幅随风柔展, 袖内灌进了冷风, 鼓动起来如翩飞的羽翼。双目垂青这片被冻结许久的水域,静听远山上冰雪消融的皴裂声,一株株旧木象征性的吐丝生芽, 闭上眼睛,有一曲欣欣向荣的清雅小调,飘扬在牡丹和山茶引领的蝶影香氛里。再睁眼时,已经是冬尽春来了。
太皇太后的寿诞将至,各国使臣都来朝贺。寿诞当日,宫里一早就挂满了红绸,装点得喜气盈盈。李攸烨早上先去太庙为江后祈福, 而后又陪皇奶奶在华央宫接受百官恭贺。晚上宫里设了宴席,请了四方诸侯、当世名流前来赴宴。江家五子、李戎沛等都有出席。其中风头最盛的莫过于打了胜仗意气风发的年轻秦王李攸烁,此次他不远万里来京, 向江后进献了十二只从犬牙缴获的铜铸兽首,搁在殿上一摆, 真可谓气吞万里如虎, 算是今年最气派的礼物了。作为回赏, 江后亲口答应他一门亲事, 允诺只要他看中了哪家小姐, 不由分说立马指给他,直把这位脸皮厚比城墙的秦王乐得挠头笑。
宴上众人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分外热闹。
酒至半酣,李攸焕突然从父王身上蹦下来,扑过来要给江后表演武术,江后怜惜地抚着他的脑袋,经过几个月疗养,他身上的伤虽然大部分痊愈,但脸上不可避免地留了几块明显的疤痕,每每让人惋惜不已。得到皇奶奶首肯,他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武动起来,小小年纪,招式打得有模有样,惹得满座长辈们哈哈大笑,直说世子有出息。打完了去江后那里讨赏,得到江后亲自剥的虾仁奖励,津津有味地吃了,得意地冲李攸烨哼哼。李攸烨只当他小孩子心性,不跟他一般见识。李戎沛全程一直瞩目着,见江后疼惜地揉着爱子的面容,嘴角微微勾起。
长公主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场面,心中一阵伤感,又不好表现出来,搅扰众人兴致,于是借故悄悄离席。不知不觉走至省身阁,掏出江后赐予的腰牌,两边侍卫看了,马上放行。熟料没过多长时间,阁里忽然传来长公主大声的呼叫!
“幸好长公主发现得及时,曹妃中毒不深,腹中胎儿暂且保住了!”
宴散后,雷豹一边引着江后往省身阁疾走,一边为她详解阁里的情况。江后脚步微顿,拆出他话里的隐情,侧脸问,“什么叫暂且?”
“柳太医说,曹妃身子本来就弱,遭逢此变,情况更加不稳定,胎死腹中的可能性极大!”
江后闻言,闭了闭眼睛,“马上去查所有到过省身阁的宫人,宁枉毋纵,报给哀家!”
“是!”
抬脚迈进省身阁,一进门,就被一股子冰冷发霉的湿气扑面,江后忍不住蹙紧了眉头。阁里一干人都跪下迎接。她扫了一眼曹妃的住处,发现这里甚是简陋,屋子里只摆了一张床,和一个四角木桌,桌子大概不稳当,所以在桌脚下垫了几块石头。门窗都有破败的痕迹。省身阁相当于冷宫,平日无人来打理,凌乱惯了。李攸熔等人被监押于此已逾数月,曹妃身边只余一个侍女照料。想必这侍女也不是用心的,若不然,这里也不会如此脏污。
曹妃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昏睡,脸色憔悴不堪,腹部的突起像一只瓜瓢,根本未及怀胎六月该有的幅度。柳舒澜在床边为她把着脉,江后示意她不必起身,继续施诊。李攸璇脸上尤带惊恐,“皇奶奶,实在太可怕了,居然有人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