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鄂然跟轮尊聊了筷子。
“怪我什么啊?”
“你提什么不行,你提蓝阙公主,你不知道权姑娘……”
“不是权姑娘和蓝阙公主怎么了,是权姑娘和游儿怎么了。你这个笨脑筋,看来是永远想不明白了!”
“姐姐,烨哥哥,真的要和别人成亲了吗?”冰儿也是反应了好久才回过味来,那蓝阙公主和皇帝联姻,不就是要和烨哥哥成亲的意思吗?
“唉,烨哥哥好可怜,竟然要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权洛颖躲在被窝里,胸口酸酸涨涨的很难受。她觉得自己目前的状态很不好,别人怎么样并不关自己的事。
她努力摒除脑海中的杂念,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许是太困了,竟然一觉就睡到了傍晚,直接吃晚饭。饭间没有人再提蓝阙公主的事,但是到了晚上,权洛颖又睡不着了。
就走到院子里来,同样的秋千架下,同样的百无聊赖,但只有自己知道,和那日不同的是,心中隐隐有了对黑夜的期待。
鄂然端着点心走过来,和她聊天。今天的她很心不在焉,聊着聊着经常会走神。鄂然抿嘴一笑,“妹妹,是不是心里有心上人了?”
权洛颖皱眉思考了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心上人,但我知道我不能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和她是不一样的人。不管是从思想、身份、年代种种各个方面来讲,我想的和她想的,都非常不一样。”
“那你喜欢她吗?”
“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好像是喜欢,又好像是不喜欢。”
“我知道有个人,你肯定是喜欢的。”鄂然忽然意味深长道。
“谁?”
“那个人啊!”
“哪个人?”
“我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你心里闪过的那个人是谁?就是谁。”
权洛颖低头不说话了,用石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那个人是皇上对不对?”
权洛颖没有回答,头倚着绳索,无奈地摇来摇头。
“你知道我是怎么猜到的吗?”
权洛颖好奇地看着她。鄂然拍拍她的膝盖,“每当我讲到那个人名字的时候,你的眼睛里啊,总会有光。关于她的事情呢,你总是记得特别清楚。有时候我自己讲错了,都没发现,但你不自觉就问到了。这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
“喜欢一个人,其实是很自然的事,并不关乎许多,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有时候并不容易被自己发现,尤其是在自己潜意识里拼命否定自己喜欢那个人的时候。”
“我并不否认我现在很喜欢她,但我必须要克制这种喜欢,因为我们两个太不同了。而且终究有一天要分离。”
“请恕我并不明白。”
“我也讲不清楚。反正我们甚至轮不到一些深层次的讨论,就连表面的一些东西都无法调和。”
“比如呢?”
“比如,我喜欢的人必须对我始终如一,这点她就做不到。当然也并非她有意做不到,可能是她的身份束缚了她,让她做不到。不过,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说蓝阙公主吧,就说那个相府千金,将门小姐的,一个个吊在那里不拒绝,将来也够让人喝一壶的。喜欢上她的人,估计是倒了八辈子霉。心累。”
鄂然不说话了,甚至有点理解她,她也做不到喜欢的人同时喜欢别人。但李攸烨是皇帝,皇帝三宫六院从来都是传统。由不得她不去做。
“天晚了,快回去休息吧!”鄂然劝她。
权洛颖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自己却坐在秋千架上动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有个脚步声从背后响起,权洛颖没有扭头,就知道背后是谁。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其实,我不想当皇帝的。有一天,我想离开皇宫。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李攸烨背对着坐在秋千地另一边。
“你能去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权洛颖扭头不看她。
“我也不知道。我的计划是沿着瑞江一路往上游走,走到哪儿算哪儿,离开后,也就每年回来看几次皇奶奶。其余时间我就到各地游山玩水。”李攸烨想到这样的生活就很开心,“所以,那些个将门小姐,相府千金,还有蓝阙公主,是不可能跟我一起走的。我从来没有把她们计划在我的人生之内。虽然这样做对她们有点不厚道。不过,我也管不了了。我从小的愿望就是从皇宫里逃跑。每天我都在例银里偷偷藏下几个子儿,预备着以后逃走时用。”
权洛颖听她抖露自己藏私房钱的事儿,翘了翘嘴角。
“那你攒了多少了?”
“不多不少,大约好几百两吧!省着吃应该能吃上几十年。”
“几十年?想什么呢?几百两能吃一年就不错了,你这样的迟早会饿死。”
“我可以把钱存钱庄啊,钱庄生利息的。”
“你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