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权洛颖和鄂然聊完了天,回屋一看,水桶中的热水已经温了,正好可以沐浴。她在木桶中划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在廊前转瞬即逝。
李攸烨像搓衣板一样紧紧贴在墙上,掀开脸上的遮布大口大口地呼吸,她的心砰砰跳得厉害,手心紧张地冒汗,不停地往身上搓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对房间了。
蓝玉沧凰会在哪里呢?
李攸烨耳朵贴着窗户,眉头紧紧纠结成一团,仔细聆听房里的动静。
“权姑娘,新的热水准备好了,我先告辞了!”是单伦尊憨厚的声音。
“好的,谢谢你了,轮尊。”这个声音,简直如沐春风,李攸烨一瞬间激动起来,几乎忘了她此行的任务。
“吱呀!”门关上的声音,从里面上了栓子。
坏了,门拴上了,她怎么进去啊?对了,差点忘了,有刀片。只要小心地划开就可以。李攸烨眼睛微眯,心里打了个响指,万事俱备。
滚到窗台下边,刚想把食指伸到舌面上粘粘唾沫,好捅破窗户纸,观察一下里面人的动静。可是李攸烨又想到了马棚里的马屎,忍不住干呕了一下。索性直接用干手指去戳那层窗户纸。
不料,这一戳下去,纸没破,倒是窗户被戳开了,李攸烨打了个激灵,乖乖,窗户怎么没关啊?
突然听见脚步声朝窗边走来,她以为自己暴露了,赶紧猫腰溜到墙角躲着。只见那半开的窗子被一双玉手从里面关上,然后脚步声又渐渐走远,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死性不改地又挪到了窗外。这一回她吃一堑长一智,秉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大无畏精神,将那摸过马棚柱子的手指,在舌头上沾了一下,然后旋了好几下,终于戳透了那层窗户纸,眼珠子凑到了那小孔处。
这一下子就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房间里,淡蓝的裙裳丝丝滑落,露出雪白的亵衣。亵衣的襟口敞开,露出弧度优美的锁骨。李攸烨脑子有些懵,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幅香艳的美人入浴图,觉得很困惑。
她本该立马捂上眼睛的,的确,在意识到眼前是什么情况后,她想过要捂上眼睛。但实际上,她并没有,只是直直地看着某人玉体,脸上冒出个硕大的问号,那是什么东西啊?
原来她看到权洛颖身上没有穿肚兜和亵裤,取而代之的是两件非常短小、精湛、加奇怪的衣服。上边两片白色的圆布只够遮着胸,下边有个三角形的小裤子,也只遮了一点点。真是太奇怪了!
当然她这样仔细观察,就无法错过那两件奇怪的衣服被脱下来,里面的风光让李攸烨差点背过气去。她赶紧蹲下来,揪着羞红的耳朵,缩在窗户底下,不停地喘气。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非礼……
汩汩的水声,听在耳里像兔子在捣药。李攸烨脸颊绯红,感觉抬手不是,伸脚也不是,只好手脚并用,踉跄着爬离了这块是非之地。好不容易转过墙角,面朝墙壁思过,额头扣着墙,想把脸上的热度退下去。她是来看某人的,没想要偷窥来着。不过,一想到方才见到的场景,忍不住就从脖子红到脚尖
虽然她感觉冥冥之中天注定,一报还一报,上次她被偷窥,这次偷窥回来,算来算去还是自己吃亏。
不过,权某人的身材还是不错的么,起码不输自己的。削肩瘦腰,皮肤白皙,体态婉转,富有光泽。再见上那魔鬼般的脸,简直就是为了撩人而撩人。想到“撩人”这个词,她的心又开始咕咚咕咚跳个不停,捂也捂不住。不禁懊恼地拍了自己腮帮一下,指着自己的鼻梁,自言自语道:“胡思乱想神马,还要不要脸啊,当心被皇奶奶知道了,关你一年禁闭!”
扭头看了看天边的月亮,其实,都是月色撩人!
首次亲密
把所有罪责都推给月亮,李攸烨心境舒坦多了,忐忑地坐了半天,阵阵凉意从额头、屁股上传来,激得她不由打了个哆嗦。一骨碌爬起来,强自捂着即将打喷嚏的鼻子,脑袋往墙那边探了探,心里不由打了退堂鼓。
她什么时候洗完呢?蓝玉沧凰还偷不偷了?别她没洗完我自己先睡过去了,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要不明天再来偷?可是来都来了,等了那么久,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李攸烨感觉脖子里不断窜进冷风,忙把脸上的遮布扯下来,胡乱系在脖子上保暖,好冷~~~搓搓手,跺跺脚,不由怨念,老天也太不成人之美了,知道她要来偷东西,还这么冷。
却说,权洛颖惬意地躺在木桶里,正舒舒服服地泡着澡。两条胳膊在水里滑呀滑的,推出阵阵涟漪,似乎怎么也玩不够。她突然来了兴致,
伸手去衣架上扯了蓝雾裙裳,从腰带上解下隐身镜,调整到透视功能,贴在眼睛上,仰望屋顶上空的夜空,噙着一抹浅笑在水桶里赏起月来。
薄薄的云雾在天上飘荡,剔透的月光,穿透云层织雾,借助透视镜拨开屋顶直接洒在身上,如轻纱拂面,美人微阖着眼,任水雾蹭着脸颊,在腮上点了两朵晕红。一时身心俱缓,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