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语望着周围一边潮湿的环境,还有跑来跑去的老鼠一脸无奈,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这落君御的疑心病也太重了。
她托着下巴,一脸无奈,“哎,这该如何是好。”
南暮烟穿着一身落府侍卫的打扮出现在她的牢门前,小声说道:“我和你说了,不要轻易去见落君御,他已经不是当初的落大哥了,如今的他阴狠毒辣,名声令人闻风丧胆,不是落尘寰那般温和之人了。”
这地牢自然困不住他们魔域之人,两人安然无恙地逃脱出来,明语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想不通,为何落君御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她神色黯然道:“烟儿,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南暮烟则是劝慰道:“你本来就是想看他一眼,如今做得已经够多了,既然他不领情,你也不必再多费口舌了,他只是落尘寰的转世,和落尘寰不是同一个人,你明白吗?
“若不是念在他现在是个凡人,我早就抽他两巴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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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大开杀戒(1)
与此同时,柳元崇与沈夜白来到了袁尚书府。
他们扮做了班主和小生带着戏班子入府表。
柳元崇也不禁感慨,这凡界区区一个尚书府里,竟然如此纸醉金迷,钟鸣鼎食。
传闻中没有错,袁尚书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神却不迟暮,反而透着一股邪气,看着女人的目光也充满着贪婪,但却不是色欲。
他一边倒着美酒,一边欣赏着舞姬的表演,身上的衣物随意地敞开着,显得放浪形骸,为老不尊。
他却毫不在意,贪婪地看着那些女子的脚踝,不由地流出了口水。
而那些舞姬也不是年轻貌美的舞姬,反而是三十岁左右略微上了年纪的体态丰韵的女子。
一旁的柳元崇和沈夜白见状确实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根本不像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形似老者,可内在绝对不是个一个老人。
几个舞姬围在他的周围,他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贪婪的表情,使劲儿嗅着女子身上的味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为了验证柳元崇的猜想,两人绝对伺机而动,以免打草惊蛇。
轮到戏班子上台时,袁尚书看到那些武生显得十分厌恶,大声勒令手下:“我想看女子表演,男子的表演都不要!”
看来这袁尚书极为不喜欢男子,对女修们表演的戏曲倒是显得有几分兴趣,但当看清楚那是几个年轻女子之后,他只是偶尔瞄上几眼,注意力还是放在舞姬身上。
沈夜白小声说道:“师尊,传闻他有三十多名姬妾,也不知道这个传闻是否是真的,不如我们去他的后院查探一番。”
其实柳元崇大概已经知道了这是何种邪祟,可若想近身抓住他,必须知道他的弱点所在,若是蛮力攻击,必定两败俱伤。
于是两人便趁其不备溜进了袁尚书的后院中。
与厅里的纸醉金迷不同,这后院反而十分萧条,冷冷清清。
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正在跪在院前,烧纸叩拜,口中喃喃自语。
她看起来与袁尚书差不多年纪,脸上是苍老的沟壑,佝偻着背。
看到来人之后并没有显出一丝惊慌,反而是冷静地邀请他们,“院中风凉,若是你们不介意,还请来房中坐坐吧!”
两人随着缓步行走的老妇人进入了房间里,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
老妇人点亮了烛台,倒了两杯清茶,客气地说道:“请坐吧!”
柳元崇率先开口问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袁尚书的原配夫人庄氏吧!”
来此之前,他们已经打探清楚了,袁尚书的大夫人姓庄。
只是不知为何,作为原配夫人,竟然住在如此萧条的后院之中,而且偌大的后院冷冷清清,其余的房子也好似摆设一般,无人居住。
这三十多名姬妾都住在了哪里?
老妇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若我没有猜错,两位必定不是普通的凡人吧!”
“庄夫人早就料到我们会来?”
“我看你们的风骨像是道士,但也的确有人提点了我。”如此说着,庄氏却拿了几炷香,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拜佛。
柳元崇道:“我们确实是道士。”
魔道之人也算是道士吧,只是修习的不是传统的道派。
“自从那日相公从乡野视察归来后,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怎么会性情大变,我寻访了无数道法佛法高深之人,却都无法降服他,直到数日前,来了位英姿飒爽的青年,他告诉我不久之后,他的师父回来此地,必有法子可以帮我化解。”
沈夜白心中一动,“是元洲,可是他怎么迟迟没有出现?”
难怪他们一路来袁府时,路边看到了林元洲做下的记号。
“他说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调查,让我若是见到画像中的人,便可以向他求助。”老妇人从桌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