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看着折枝和他发脾气,就这样离开了小院,那时的他还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小徒弟了,这成为了他一辈子的遗憾。
手中的剑掉落,挽留的话语却还是没有说出。
她只是个木偶而已,为何他会如此心痛,就如当初看到折枝离开时的感觉一样,那样刻苦铭心。
脑海中,想起小枝第一天来到这里,那日他正欲沐浴更衣,小枝竟然一副单纯无知地看着他,“主人,我替您准备好水了,要不要帮您搓背?”
“不用,你快离开吧!”即使知道只是个木偶而已,可她也是个女子,他不习惯被人看着沐浴。
“主人,您需要我用其他方式服侍您吗?”那时她的表情还有些僵硬,不知道南暮烟在她身体里加入了什么样的设定,她竟然上前就要扒了他的衣服,且力气之大,他竟然一时招架不住。
身上的衣物被小枝撕裂,看着当初折枝第一次为他做的衣服被毁了,他心中一时充满着怒意,“我说了,不用你伺候我,你快出去吧!”
背上的肌肤全部裸露在外面,他感觉不到寒意,只是觉得生气。
“对……对不起。”她僵硬的脸上竟然生出了失落,在肖子尧看来却有些扭曲。
“这件衣服,我来替主人补好吧!”
“不用!”
肖子尧抢过了衣物,很是心疼抚摸着破裂的地方,他寒声说道:“这是折枝给我做的唯一一件衣服,你再怎么缝补,也恢复不了原样了,以后不要再碰我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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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肖子尧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小枝仍是不依不饶。
深夜,她偷偷拿走了肖子尧的破衣裳,缝缝补补,用坏了好几根缝衣针,她发现她的手指一点也不灵巧,只能缝补出歪歪扭扭的针脚,即使如此,也耗费了她极大的精力。
清晨,破晓将至,肖子尧习惯早起练剑,他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她只是个木偶而已,又怎么会有情绪?
拿起身侧的衣物,昏暗的灯光下,却看到那别捏的针脚,“哎,明明是个用来服侍人的木偶,怎么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他披上了衣物,清晨朦胧的雾气下,月光并未散去,晨曦沐浴他的侧脸,让他原本俊朗的面容显得轮廓分明。
身旁的小枝已经给他递上了温热的洗脸巾,“主人,快擦擦吧!”
他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不快,却看到了她手指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他一时恻隐之心泛起,“昨日我说话过分了些,你若是愿意,便留在这里吧!不允许乱碰我的东西。”
小枝嘴角扯出了好像哭似的笑容……
她还按照肖子尧的喜好做了一桌子早膳,“都是我做的,不知道主人喜不喜欢吃?”
肖子尧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豆浆,豆沙包,本想说他已经辟谷了,不用再吃这些食物。
但望着对方期待的眼神,他还是没忍心拒绝,而且这些食物,确实是他以前没有辟谷之前爱吃的食物,南暮烟制作木偶的时候连这些也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小枝露出困惑的表情,“只是觉得你爱吃,这些自然而然就浮现在脑海里了。”
制作这些早膳并不简单,深夜就要起来用石磨磨豆浆,还有揉面团,煮豆沙。
肖子尧咬了一口豆沙包,面发得很柔软,豆沙香甜可口,有种熟悉的味道,像是折枝做的,“很甜,很好吃。”
听到对方的夸赞,她脸上是释然的笑意。
那时候小徒弟一时兴起非要给他做早膳,问他喜欢吃什么。
他原本以为按照她的习性,肯定是无法早起。
但折枝却早早起床,为了磨豆浆,手上都磨出了水泡,手背上还被蒸汽烫出了伤口。
在肖子尧的回忆之中,小枝与折枝除了面容不相似,其余各种行为举止都类似。
一开始他只觉得这是南暮烟设定的,为了抚慰他的心。
可如今,他却是越来越迷惑。
他很享受与小枝在一起的时光,教她习字,教她剑法,可是从始至终,她只是个木偶而已,木偶会有感情吗?
越是在意她,他越是觉得心中对折枝越是感到愧疚。
肖子尧一个飞身,来到了紫月宗的静心瀑布下,脱下了上身的衣物,露出精壮的上身,他表面看似清瘦,实则身上都是结实的肌肉。
瀑布顺流而下,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如今正是涨水期,瀑布的水流之大,普通人根本坚持不了。
肖子尧却闭上双眸,任由水花落在他的头顶,只有这样,他杂乱的心才能得到一丝平复。
他不配再拥有幸福了,即使所有人都原谅他,他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
正是因为他的疏忽,才导致折枝的惨死。
每每想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