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涵煦,你为何要替他们作证!”大山扯了扯他的衣角,“实在没必要。”
其中一名弟子想到当初在邪祟的刀下,差点被放血,他颤颤巍巍地喊道:“确实是他们捉到的,他们还救了我的性命,我也可以作证。”
玉泽了然的点点头,看向南暮烟他们的眼神略显复杂,“流月剑派的几位弟子,还有涵煦,你们跟我过来,其余弟子可以散了。”
众位弟子四散而去。
玉泽尊长一脸愁容,领着他们进入了殿内。
南暮烟虽然来过这里好几次,却从来没有进去过里面,她看着经过的小花园种满珍奇异草,就连池塘之中还有少见的并蒂莲。
旁边的木笼里还有嘶吼的魔兽,只是看到了南暮烟进来后,都夹着尾巴躲在了笼子的角落里。
“魔兽凶猛,你们可要小心。”玉泽尊长还在提醒他们,却发现那些往日不服从管教的魔兽,如今一个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实在稀奇。
“没关系的尊长,我觉得这魔兽还挺可爱的。”她指着一只形似龙的魔兽,体型却比真正的龙要小得多。
玉泽尊长将他们引进室内,便开始询问他们捉邪祟的过程。
南暮烟自然是把捉硕鼠的那一段稍微改编了一下。
玉泽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不该如此小瞧你们。”
“此次是我有失考虑,才让你们身处于险境之中,好在你们化险为夷,不然柳师弟不知要如何责怪我呢!”他嘲讽地说道。
忽而,又想起了,出意外死去的小弟子,“可怜了我的弟子,却命丧于邪祟手下。”
孔修竹道:“尊长,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那邪祟真的邪门得很,我也出过不少次任务,可是这样邪祟真是第一次遇见,万物生灵,皆有其运行规律,我也不会想到我们吃猪肉,竟然会让猪的怨气成为邪祟,就好像,就好像……”
柳元崇面色一沉,“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收集怨气,合成了邪祟对吗?”
沈夜白一开始就有疑惑,似乎从虚海村开始,就有人一步一步诱导紫月宗的弟子。
这次发现这只邪祟之后,他又产生了疑虑。
传播瘟疫的邪祟名为“猖”,这种邪祟是早些年他跟随师尊下山捉住的,那时候,猖根本没有这种实力与他们抵抗,即使是那时候初入师门的他,也轻易收服了猖,别提是现在的自己了,他的修为已经在这些年得到了更大提升。
可是猖被关押在紫月宗,实力较为以前更为强大,这一次瘟疫肆虐了整个村庄,刚出逃的它应该虚弱不堪,不应该有这样强大的怨念导致几百人感染。
“说起来确实奇怪,猖明明只是一只中等实力的邪祟,经过百年关押,也应该退化了不少,可这一次收服他却颇费了一番周章。”
“师尊,莫不是其中有何阴谋?”
沈夜白望向了柳元崇,却发现他也一脸凝重。
玉泽尊长长吁短叹:“唉,这一次让你们单独过来,就是为了和你们商讨此事。原本我制定这个比赛,是清楚的知道这些邪祟无法伤害我紫月宗弟子,即使受伤,也落不到一个惨死的地步,可如今事态发展却如此严峻,让我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人从中作梗。”
难道是那个黑袍人?
南暮烟心中一惊,南家灭门,硕鼠屠杀葛家上下,无不与之有关系,可她只从他人嘴里听到过黑袍人,却从未与之交手过,其中肯定有着更大的阴谋。
云涵煦也开始怀疑起来,确实这一次遇到的邪祟比以往遇到的更为强大,而且他们去虚海村也是一个意外,本来他们是准备往其它方向行动的,可是一位弟子却提出不同意见,引导他们去了虚海村。
那位弟子,如今却不见了踪影?他也感到了不对劲。
云涵煦上前抱手:“师尊,此事确实不对劲,弟子愿意查明此事,为小师弟以及其余受伤弟子报仇!”
“涵煦,为师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此次事件凶险,已不是你可以独当一面的了。必定是有人趁机作乱,壮大了邪祟的实力,而此人,肯定比那些邪祟要更强大!不是为师不信任你,而是怕你有去无回。”
云涵煦落寞垂眸,他一生为了剑术,为了成为魔尊至尊,可如今连区区邪祟都对付不了,甚至,技不如人……
南暮烟纤弱的背影正在他眼前,他一时心中复杂。
那日并未及时救她,对她已充满愧疚,如今见她更是愧不敢当。
“师兄,不如让我来处理此事吧!”柳元崇一脸平和的说道。
在他的循环的梦中,却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邪祟却是在仙魔大会上趁乱攻击了魔域的魔修们,没有这么早就开始伤害紫月宗魔修,如今一切的发展都开始变得不同……
难道是因为他的小徒弟?因为烟儿的出现,一切才会提前发生,若是那些邪祟在与之前梦中情景一样,勾结仙门之人血洗魔宗,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