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那堆金银财宝的角落之间,躲着一只硕大的老鼠,正在啃食元宝。
葛员外双眼通红,“快滚,你休想想偷我的银两,给我滚!什么硕鼠,看我打死你,我看你还怎么作孽。”他拿起一旁的铁锹就跟了上去,一路跟着那硕鼠来到了一处荒山野岭处。
原本朗朗晴空,如今乌云密布,葛员外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迷了眼,着了道。
他想原路返回,却发现根本不认识这里的路。
不远处山坡上,有着一大一小两座坟墓,葛员外定睛一看,竟然写着大儿子和小儿子的名字,他心下难过,“你们两个也别怪我,是那邪祟恶毒,非要害了你们的性命啊,我可怜的儿啊。”说着便痛哭起来。
那坟包上的土壤松动起来,伸出了一只人手,不一会儿一具骇人的白骨便爬了出来,“爹啊,我死得好惨啊!”
葛员外吓得屁滚尿流,脚下一软,竟然站不起身来。
“儿啊,我是你爹啊,你可千万不能害我啊。”
“爹,你为何不肯为了我们放弃这些不义之财,难道我们都没有金银珠宝重要吗?”哀婉的叫声,带着腐肉的白骨渐渐向他靠近。
“不要,不要啊。”葛员外终于站起身来,即使眼前是他的儿子,他也吓得往身后的田野中跑去……
“不好啦!老爷溺水了!”小厮的通报声传来。
南暮烟早已料到:“三师兄,你说的真没有错,现在已经轮到他了。”
葛员外的尸体被发现在田地里,这田地里刚刚灌水,可是水深只到膝盖,莫说是葛员外这样一个成年人,就算是狗也不会这样被轻易淹死。
南暮烟一眼便看出他周身弥漫着祟气,怕是邪祟所害。
而在葛员外溺死的不远处,村民同样发现了他年幼的幺儿,娃娃好端端地躺在那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
“他的执念太深,硕鼠不会放过他的。”
树倒猢狲散,葛员外的后院着火,开始争夺起了财产,人的欲望在此时无限放大。
硕鼠对于欲念膨胀最感兴趣,如今葛府鸡飞狗跳,葛员外尸骨未寒,竟引来了无数不知名的亲戚来瓜分财产,院子了围满了人,那些人欲念膨胀,很快便会引来硕鼠。
南暮烟守在一旁看好戏,看着妇人撕扯,下人群殴,原本华贵的院落乱作一团。
简光霁慌乱问道:“沈兄,我们不阻止一下他们吗?”
沈夜白心如止水,淡然回道:“不急,不急,让他们打吧。”
几人竟然淡定的坐在那,看好戏的似的剥着花生。
林元洲竟然还喝起酒来,百无聊赖,“真是无趣,这场戏什么时候开始啊?”
羽墨看到这几人无所事事,又开始和简光霁抱怨起来,“师兄,我就说他们几个根本就是来哄骗你的,自从他们来了以后,这里的情况越来越糟了,他们根本没有啥实力。”
这五阳洞几人,根本就不靠谱,从头到尾也没看他们真的在解决事情,反而是和稀泥一般。
简光霁深思片刻,又略带有怀疑,师弟说的有些道理……
“我看你年纪小,不和你一般见识。”林元洲趁机敲了羽墨的脑袋,“这硕鼠最爱放大的欲念,如今葛府闹成这样,它还会不出来?你想不想和打斗试试?”
他露出一口白牙,表面上笑得很自然,实则阴森,羽墨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等会儿它出现,就交给你对付了。”林元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害得他瑟瑟发抖。
悲惨的记忆席卷而来,他们一行人最初追踪那硕鼠时,被它耍得够呛,拿他也是无可奈何,如今葛员外虽然暴毙身亡,可他们接受的任务回去还是要交差的。
“我上就我上,我就不信你能比我厉害多少。”虽然实力不足,但羽墨的嘴巴还是不饶人。
他一转身,便看到一阵小型龙卷风向着葛府的方向席卷而来,所到之处鸡飞狗跳,还毁坏了房舍农田。
“真的,真的来了!”羽墨一时语塞,为刚才的言论感到无比后悔。
“你上吧!”林元洲嘴角挂着笑意,还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喝着酒,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南暮烟和孔修竹则是在剥着花生,就连沈夜白也是一动不动。
简光霁提着剑:“沈兄,那硕鼠来了,你们不上前制止吗?”
“它又没有伤人。”
说来也是奇怪,这硕鼠对贫穷的平民们完全没有兴趣,反而直接向着葛府这群衣着华贵的达官贵人袭来。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看什么来了。”硕鼠身型巨大,如今竟然有老虎那么大的体型,看到争论不休的人们它双眼露出贪婪的油绿光芒。
那小婴儿还在他亲生母亲怀里啼哭,她原本也是农户家的女儿,只是因为尚有姿色,才被葛员外掳掠回来当了这第十三房姨娘,葛员外给了她家中很多银两才摆平此事,她虽心有怨恨,可孩儿却是无辜的,她也并没有加入与这群人的财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