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它们的牙也是值钱的玩物。
那些人只给它们喂一点点的水,喂食过多会让它们体内的药效减弱,因而,这一路虚弱都伴随着这里所有被捆住的幼年妖兽。
一开始的它尝试着吼叫,却发现它的嘴巴无法张开,有铁丝笼将其锁住,钥匙都在前面骑马的人手里。
当一切能做的反抗都做了,小狼崽精疲力尽的躺在铁笼里,银白色竖瞳向铁笼外看去,便再无活力。
“头,那狗崽子总算安静下来了,这几日被它吵得都没睡个好觉……”说话者头被绿布包住,粗眉尾端被人砍去一段,显得他有些滑稽。
“什么狗崽子?”被叫做‘头’的男人,道:“算了,它安静下来就好,你不要再去动它,前几只都被你玩坏了,价钱都得降。咱们哥几个还指望着它们赚钱翻身呢。”
“哦。”绿布头小声道:“谁晓得它们中了药这么弱。”
“你小子说什么?”黑布头黑着脸瞪他。
“没什么没什么。”绿布头这才讪笑着,打着哈哈。
这伙人的头子,头上围着黑布,脸方,有一把黑胡子。
他们这伙人,都是不入流的,寻常做的也都是些三教九流才会干得事。
要知道贩卖幼年妖兽这事,风险是大,但也不是没有凡人做到过,更何况,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干完这趟,他们不仅能还清欠下的债务,还可以吃喝嫖赌个把月。
于是他们一行人跟着这个头子,经黑市一个黑袍人的介绍下,打起了幼年妖兽的注意。
那个黑袍人说了,成年妖兽不容易中计,并且有灵力傍身,危险系数高,但幼年妖兽不同,它们还没有经历过人世间的毒打,分不清好坏,同时灵力也没有长进,危险系数低很多,并且他们有特制的诱导这些幼年妖兽的薰香,以及避过成年妖兽追踪的香囊,可以提供给他们。
正是有这些保命的东西在,他们才敢一试。
否则给他们再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打这些祖宗们的念头。
以上说得什么薰香、香囊都是花了大价钱从黑袍人手里买的,若是这笔生意不成,他们这一个个都得去港口扛沙袋还债!
因而不成功便成仁!
说来也是幸运,他们这一路有惊无险,抓了足足七只幼年妖兽,这要运回去,那可就赚发了。
可这伙人行至鹤山时,当中有些人却开始贪了。
凡人都知鹤山都是狐妖的地盘,那些狐妖一个比一个护犊子,可一只狐妖的价格加起来甚至比这七只妖兽的价格都要高,原因无它,狐妖稍年长些便能变人。
双月冷眼看着那伙人经过她的地盘,“我给你们三秒。识相的,就滚远点。”
她的声音传到了黑布头子的耳朵里,他震惊的看着红衣女子,刚要说话。
“唉,头,快看,那有个深山美人!”绿布头的话抢先而出,而随着他的话,他的头也从头顶落了下来。
而绿布头身下的马被他惊得跳起,无意中踢到了他的头颅,失控的跑了出去。
“那,那是妖兽的灵力!”黑布头大喊着,猛然提起马的缰绳掉转方向,准备逃离现场。
“跑!快跑!她是狐妖!并非凡人!”
仅仅一瞬间,这一伙人都乱了套,马车应声而翻,它们的笼子被撞开,被关着的妖兽趁机跑了出去。
哪怕看到幼年妖兽逃出来,那些人也顾不住了,都纷纷踢身下的马,让它跑快些。
见此,双月的眉心越发冰冷,既然他们地狱无门,偏要闯,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红衣纷飞,衣下飞出的灵力宛如致命飞刀,飞向那些四处逃窜的凡人,好似镰刀收割麦子一般,他们的人头一个一个的落地。
随着受惊的马匹最后一声嘶鸣消散开,鹤山里的树林回归了往日的宁静。
只是凡人那强烈刺鼻的血腥味仍在树林中蔓延,把树林染上了杀戮之色。
“哎呀呀。”
双月突然有些可惜的说道:“真是抱歉,让你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
她转过身,神情却变得温柔含蓄,“鹤千,你终于来找我了。”
鹤千一身莹白男子装扮,玉冠束发,站在高地上,俯瞰着红衣女子,而她的眼神极其冰冷。
她方才站在高地上,将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娘说要将你逐出狐族,她说你的杀心太重迟早给狐妖惹上麻烦,我不信,我本是不信的……”
说到这里,鹤千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双月,你告诉我,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双月听着这话,神情从温柔变得冷漠,她的一身红衣被西北风吹起。
双月从下面往上看,看到的是鹤千满是失望的神情,可她只觉得好笑,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为什么?你要我告诉你什么?我需要告诉你什么?你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