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他已直直地走了过去,隔着窗将画取了出来。
白天才画好的一副,白衣青年坐在院中树下,顶上是红澄澄圆滚滚的柿子,依旧只是背影,青年面前一张棋盘,他正执起一颗黑子,欲往棋盘上落。
很难说沐景序到底醉了没有,因为他静静地看着那副画良久,竟轻声问了一句:“阿雪,这幅画送我吗?”
“……”
他唤他阿雪,就好像错过的那些年,不过大梦一场,梦醒如常。
柯鸿雪画的一手好画,山水、花鸟、人物,柯大少爷闲情雅致起来,简直无人可比。
沐景序第二天起床,看见屋子里多出来的一副画,怔愣了半晌,隐隐约约记得是自己找他要回来的,却不记得他喊了对方阿雪。
而那人竟也不曾提醒。
他洗漱过出门,柯鸿雪正在院子里练五禽戏。见沐景序出来,柯寒英眼睛一亮,二话不说便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有模有样地让沐景序跟着他学:“又快入冬了,学兄你这身子骨忒差,来跟我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