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说不上究竟是羡慕还是鄙夷的意思。
讲课的夫子早就忍够了他们在底下的小动作,讲义重重往讲台上一放,锐利而深刻的视线扫过台下,一一点名:“陈明义、夏宏远、周武……既没心思上课,去外面吹吹风吧。”
几人脸上一红,纵是不太服气,也没有当堂忤逆先生,收拾好书本便去课室外听讲了。
徐明睿坐在最前面,见状往后回头,瞥见沐景序坐得端正的身姿以及半分不变的神色,也收了视线坐回去。
下午的课放得早,徐明睿照例约沐景序去藏书楼看书。
看了一会儿,天色渐暗,又结伴去了饭堂。
山路上夕阳很浅一晕,冬日少有的橙色弥漫,徐明睿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沐景序。
晚上风凉,他穿上了柯鸿雪留给他的氅衣,墨发用玉簪起,余晖落到他脸上,衬着火红的衣裳,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徐明睿看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后下意识说:“你穿红色其实也很好看。”
学府少有人穿红,一来过于艳丽,二来则是谁穿红色也好看不过柯寒英。
临渊学府只有柯鸿雪一人常年衣服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像只花孔雀一般。冬日大氅,夏日玉扇,有一个柯寒英就够了,谁也不至于那么不自量力去跟他学,省得被人嘲笑东施效颦。
但沐景序这样穿惯了素白衣裳的雅洁之人,陡然套进这么耀眼绚丽的色彩中,徐明睿第一反应竟不是觉得违和。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