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彭文博分?开后先回了一趟家?,估计明日整个庆州府都将面临一场巨变,江颂安便提前回去,和元瑶打声招呼。
此时已经亥正,元瑶的确在等他,虽然她也不知道?江颂安今晚会?不会?回来。
好在没多会?儿,元瑶忽然就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她瞬间站起?身来:“羽娘,江颂安回来了!”
羽娘也在等,听到这消息高?兴地?过去:“娘子,那?我去烧热水备饭。”
元瑶点头,江颂安恐怕一直在外面奔波,又饿又累,这么大的雨,身上肯定也湿透了。
江颂安下?马之后快速进屋,和元瑶在院子里遇见了。
这会?儿虽然没下?雨,但?是天气乌云密布,看着?仿佛还要下?的样子,元瑶急忙问:“事情可办完了?”
“还没有,今晚回来看看你?,明日还要出去。”
元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行,那?先吃饭吧。”
羽娘很快将晚饭端到次间,元瑶陪着?他吃。
江颂安是饿坏了,几乎一天水米不进,这会?儿吃得又快又急,好在元瑶准备的都是一些好消化?的食物,“你?还是慢点儿,免得一会?儿肚子疼。”
元瑶说着?便给江颂安倒了一杯水,江颂安一饮而尽:“太饿了……”
元瑶:“不够厨房还有。”
江颂安:“那?再来点儿。”
元瑶喊了声羽娘,羽娘立马就去了。
趁着?江颂安吃饭的功夫,元瑶正好就问了问流水县的事:“怎么样,灾情严重么?”
江颂安:“有点,那?河堤修的就是稀巴烂,根本就防不住什么,现在这不过是一场大雨,等到夏天雨水更多的时候那?就彻底完蛋,这群人,只顾自?己。”
元瑶猜到了一些:“你?是说当初这些修建河堤的人有问题?”
江颂安嗯了一声。
元瑶唏嘘。
“其实?也能猜到,这古往今来的贪官多都是在这些事情上想办法,否则又怎么样才能敛财?”
江颂安不说话了,元瑶看出他似乎心情低落,便也不语。
夫妻两吃完饭,江颂安眉眼闪过一丝疲惫之色,元瑶道?:“去洗洗吧,也换身干净衣服。”
江颂安苦笑:“今日这衣裳是湿了干,干了湿,都窝馊了。”
元瑶:“没事,去吧,洗完好好睡一觉。”
江颂安:“谢谢媳妇儿。”然后便转身去了。
元瑶趁他去浴房的功夫去乳娘那?边看了看儿子女儿,两个小家?伙下?午的时候在床上闹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爹爹的缘故,笑笑和炯炯也有些焦躁,比平时都爱哭了一些,好在这会?儿两人都睡着?了,元瑶给两个宝贝掖了掖被角,嘱咐了乳娘一些话,然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江颂安还没从盥室出来,
元瑶又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对,还是走过去看了一眼。
只见江颂安竟然靠在浴桶边缘睡着?了,可见他有多疲累。
元瑶有些吃惊。
她不忍叫醒江颂安,但?水凉了便要着?凉,于是她犹豫片刻后还是上前轻晃了晃他胳膊:“江颂安……江颂安?……”
江颂安瞬间惊喜。
“唔,瑶瑶。”江颂安回过神,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回去睡吧。”
江颂安反应过来后眼神恢复了清明,快速起?身擦干穿上中衣,和元瑶一起?回房了。
元瑶让江颂安先躺下?,自?己去熄了灯,转个身的功夫,等她回来时,江颂安竟然已经睡着?了。
她轻叹,也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又小心翼翼在江颂安身边躺下?了。
从元瑶的角度看过去,江颂安侧脸的轮廓如同刀锋一般锐利,他近些日子消瘦了不少,高?挺的鼻梁和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胡渣,元瑶心中泛起?了一丝丝甜蜜。
这就是她男人,她两个孩子的爹。
其实?今日江颂安离开之后元瑶想明白了一些事。
她虽然不知道?在春猎场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结合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和江颂安的那?番话,她多少还是摸到了一些事情的边缘。
首先,江颂安在春猎场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事,从而引起?了禹王的注意,然后派遣给了他修缮河道?的事,但?是修缮河道?的几个大臣可能贪腐横行,江颂安要与他们一道?做戏?
否则这也太难解释江颂安为何下?山之后常去应酬了,可元瑶还要一些事想不通,那?日那?个余大人痛骂江颂安和另一位官员是禹王的人,若是禹王让江颂安去试探做戏也不大可能。
元瑶毕竟不清楚事情全?貌,所以只摸到了一点点,其余的事情她想不明白。
不过江颂安早上的话让她的确安心了很多,她也不想想了,总之知道?他会?回来就好。
睡梦中的江颂安都是眉头紧锁,像个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