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多,我带一些,另外孙家才送了一些布,现在看来是过季了,但是做成褥子被面却是刚好,这就让柳娘自己折腾去吧。”
“这个主意好,我看夏天到了,我送床席子吧!”
“我们家也没啥,菜刀倒是还有多的!”
众人你一嘴我一语的,就这么说好了,明天约着一起去柳家,最后临走时,吴氏道:“我明天早点去,瑶娘去不去?就柳娘一个人张罗席面,我害怕她忙不过来,你要是忙就算了,我反正是大闲人一个。”
元瑶想了想,这几日的货倒是都备好了,也不出摊,遂点头:“我没啥事,一起吧。”
几人说好后,这才散了。
元瑶关好门,也回了房。
方才红梅嫂说起凉席,元瑶才忽然意识到的确快夏天了,这些东西的确要抓紧时间置办起来,晚上左右没什么事,她就开始做夏天的衣裳。
塌上,这会儿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元瑶一边缝衣裳一边时不时看看旁边晾晒的旧书,她下午的时候已经仔细地处理过,现在就等干之后看看效果了。
因为还要烤,周围一时半会儿也离不了人,江颂安就坐在元瑶对面,老老实实地看着她干这干那。
这样温馨宁静的时间对平素忙碌的两个人来说都很稀奇,元瑶看了他好几眼,道:“你闲不住就去忙吧,不用在这盯着,我能行。”
江颂安:“谁说我闲着了?”
元瑶又看了他一眼,江颂安坐在小桌子对面斜斜靠在窗边,怎么看怎么像个享福的大爷,怎么看怎么都是闲着的。
“我在忙着看你,一点儿不闲。”江颂安忽然道。
元瑶一愣,又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里面有娇嗔、羞怯、当然还有防备。
江颂安笑了:“你放心,我就看,什么也不做。”
元瑶:“……”
又过了一会儿,元瑶被他盯地不自在,开始赶人,他那眼神就和桌子上的烛台一样,烫人。
元瑶没心情干活了,说了两遍,江颂安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
“我去给你打水洗脚。”
他从塌上站起来朝盥室走去。
元瑶松了口气,随便他干什么都行,只要别再盯着她就行了!
元瑶重新调整心绪继续缝衣裳,只是还没静下来多久,江颂安就又端着盆进来了。
元瑶也懒得管他,随他折腾,江颂安便在元瑶面前蹲下,和那天一样帮她。
只是洗着洗着,这人又不老实了……
元瑶这会儿是真的羞恼了,踢了一下水,水花溅在江颂安脸上,他还佯装无辜:“我没看你。”
元瑶耳尖都红了,“你是没看,但是你……!”
她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只是说啥也不让江颂安洗了,眼看元瑶是真的又恼了,江颂安笑道:“你脸皮真薄,我就是给你按摩,不喜欢就算了,我正常洗,真的。”
元瑶抿唇,见江颂安又老实下来之后才姑且放下心来,小夫妻闹了这一会儿,江颂安的确没招惹她了。
又过一会儿,旧书和衣裳都差不多了,元瑶放下了针线打了个呵欠。
江颂安便去熄了灯。
黑夜里,元瑶都快睡着了,江颂安却忽然小声问:“明日便是五月二十五了。”
元瑶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只是随口嗯了一声,“嗯……”
江颂安垂眸。
还有三天,是县衙二试的日子。
也是瑶瑶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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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娘搬迁,设了宴席。
经过上回采石场的事情,神木镇的村民们也大概猜到了苏远的身份,免不了唏嘘。
难怪柳娘之前刚来的时候村正里正们都很照顾,敢情人家是有身份有背景的。
有一些人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帮一帮人家的,当初柳娘多不容易啊,还被人明里暗里都欺负了不少。
而与之相反,那些和柳娘这阵子走的近又帮了忙的心中都高兴,这回人家搬迁宴,也喜滋滋地备了一份礼。
元瑶和吴氏一大早就去了,忙着张罗着宴席,再见苏远,对方的确好转了些,可无法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面,相貌却比上次整洁了许多。读书人都温和有礼,和元瑶豆婶吴氏诚心道谢后,便自己慢慢推着轮椅回屋去了。
吴氏悄悄和元瑶道:“哎呀,这进士就是不一样啊,我都不敢和这样的人多说话……”
元瑶笑了笑,能理解吴氏,读书人的气质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直忙活到中午,差不多张罗出来了三桌子,这是柳娘的意思,因为苏远还病着,便不好大办,只是邀请一些亲朋好友来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