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可以煮。”
江颂安含混道:“够了。”
江年吃完之后就困了,揉着眼睛就去洗了:“哥哥嫂嫂我睡了。”
“快去吧。”
江颂安也几口吃完,动作飞快地收拾完碗筷就提水去了盥室,元瑶先回房了。
她听着盥室那边的动静,一边算账,一边盘算着江颂安下次回来的打算。
下一次江颂安回家,她们要请客,然后还要进城,处处都要花钱,元瑶将所有的小金库都拿了出来。
这阵子摆摊,只要出摊,每天都是至少三钱的收入,从正月到现在也差不多赚了四两多,可这四两里面刨去成本也就是二两多,再加上买田地花的五两银子,她赚的还不够,江颂安这两个月的月钱也基本都用上了。
不过好在最开始存下的那六两还在,存本没动。
但是下次请客怎么着也得花一两左右,进城要花的更多,骡子没有五两拿不下来,再来就是阿霜的绣样、小琪和江年的笔墨纸砚和家中的一些补给,统统加起来怕不是要带个七八两银子,元瑶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颂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案桌前的发愁的一张小脸,他走上前笑问:“愁什么呢?”
“愁银子啊。”元瑶不假思索道。
她说完之后就准备抬头和江颂安说说这阵子家里的支出,谁知猝不及防的,竟然看见了他还没来得及系好腰带的中衣,宽肩窄腰,精瘦的腰肢像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元瑶一下脸就红了,别开眼:“你怎么不穿衣服?”
声音有些羞恼。
江颂安低头一看,也笑了笑:“松了。”
他若无其事地将腰带系好俯身去看账本,元瑶心里却有些乱糟糟的,她信他才怪,分明是故意的……
“银子不够了?”江颂安轻声问。
元瑶定了定心神嗯了一声:“下次进城大概要带七八两银子呢,主要买骡子是大支出,我还是不想动存本,这十天要抓紧赚点儿钱了。”
江颂安:“买骡子的钱你不操心,这次过去我能发五两银。”
元瑶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五两?!”
“对。”江颂安看着她那小财迷一样的表情笑道:“过年那单钱结了,我也不是白去加点儿干活的。”
元瑶着实吃惊,还有这茬,她都不知道。
看来江颂安在铁铺那边拿的也不是死月钱,一下子,元瑶就高兴了,她松了一大口气,“这就太好了……”
江颂安伸手将人抱到怀里:“你还真是财迷啊,这就高兴了。”
元瑶脑袋瓜飞速盘算着:“是啊,谁不喜欢钱,我就是财迷,这样的话这十天我再卖个三四两就绰绰有余了,进城的时候也稍微省着点花,咱们家就算添置了好多好多东西还没动存银呢!”
元瑶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可真厉害,短短三个月生活就悄然发生了大变化,虽然银子还没增多,但是多了田地、多了牲畜还多了一个人,还送了两个孩子去读书!
她心里被满满的自豪胀满,迫不及待地分享着这一切,可谁知她说完之后江颂安竟然都没有回应,一低头,元瑶脸瞬间涨红了。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躺进了床帐内,屋内的灯却还没熄,肩头的衣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了下去,江颂安正埋在……
元瑶惊慌失措地去推,去扯他半束着的头发,只是她越慌乱,江颂安就越使坏,元瑶不得已,紧紧闭上了眼。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过,但那都是熄了灯什么也看不见,但现在灯未灭,两人的身影被投到了床帐上,她几乎是一侧身就能看见,羞得元瑶死活都不愿意再睁开。
“怎么不说了?”江颂安甚至还在含混地问。
元瑶咬唇,推不动又想去踢,可腿刚抬就又想起了昨晚的教训,一动不动。
江颂安低笑:“今晚不熄灯了,好不好?”
“不好!”
元瑶咬牙切齿,说什么也不应。
方才在案桌跟前她之所以脸红,便是因为她的确从正大光明的看过江颂安,当然,江颂安也没有。
即便是那次在盥室,因为怕冷,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水里,出水之后又快速的裹上了巾子,现在倒好,天气回暖,这人也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乖,别挡……我就看看。”
元瑶去扯被子,白嫩的小手一下又一下,却仿佛永远都做着徒劳功,到最后还是被江颂安得逞。
他目光犹如实质,令元瑶战栗。
“可以了吧……?”
元瑶一双漂亮的杏眼里盛满了水汪汪的雾气,江颂安总算是抬头,目光灼灼。
最后,他终究心软,下床熄了灯后重新返回,主屋这张小小的木床再一次微微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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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瑶次日醒来,江颂安正准备走。
外面天都还是黑的,元瑶根本都不想动。也不知道这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