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来不及将睡衣换下?,就这样往外?走:“人呢?把她接过来了吗?”
不同于私房菜馆那边, 后院一直都有人守着,不经过主人的许可是不会?放人进来的, 尤其还是在半夜这么个敏感的时间段,哪怕母女俩看来都非常紧急的样子,但他们也得做好预案, 万一这只是一种苦肉计呢?
不过陆泉是有资格把人安排进来的。
他也知道?白天的时候秦晚对岑锦薇做过治疗,还亲自说出有转机了, 他怕岑锦薇突然出事给秦晚造成心理?压力?, 所?以刚发?现动静就安排小郑将人送去了客厅。
此时秦晚问?起他就在前面带路。
秦晚到了客厅,岑锦薇被他妈妈抱在怀里,原本?雪白的小脸被烧得通红通红的,小小的身体不停的打着颤, 眼睛紧闭着,嘴角溢出痛呼, 正意识迷离的不断叫着妈妈。
岑母被她叫的心都要碎了,拿了一块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 另一块毛巾正在给她擦身,脸上满是惶恐不安。
看到秦晚过来, 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秦灵师,你快看看薇薇……”
秦晚立即问?:“什么时候烧起来的?有没有给她吃退烧药?”
岑母勉强冷静下?来:“是半夜突然烧起来的,之前秦灵师给她做治疗,薇薇跟我说非常舒服,身体像是轻松了很多,临睡前脸上都挂着笑容,她还多吃了几?块米糕,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喊妈妈疼,我一下?子惊醒了,摸她额头?上很烫,但脖子处又冰冰凉凉的,出了好多汗……退烧药不敢吃,她入口?的药都是简老爷子当场诊断过开的。”
显然她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尽量详尽的描述症状。
然而秦晚并不是专业的医生,光凭这症状,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只好说:“让我检查一下?。”
岑母赶紧道?:“要我把她放在沙发?上吗?”
秦晚说:“不用,你就这样抱着她,不会?影响。”
岑母直勾勾的盯着金色的丝线从秦晚丹田处冒出进入女儿的身体,她颤抖的幅度都变大了,岑母眼中闪过心疼之色,开始怀疑自己做出冒险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或许保守治疗更好,或许等女儿大了,免疫系统也能慢慢修复。
她最后悔的是没有劝说简老爷子也住进农场的酒店。
之前为了方便女儿上学,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屋子,距离学校给简老爷子分配的宿舍不远,才几?步路,但农场这边离学校有一段距离,不然她也不会?深夜抱着女儿过来打扰秦晚等人,而是直接带着女儿去求助简老爷子了。
岑母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时看的电视剧。
里面的皇帝因为心爱的贵妃生病把太?医院所?有的大夫都叫过来,还大发?雷霆说治不好我爱妃,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岑母当然不会?极端的要医生为自己的女儿陪葬,可她却是忍不住想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厉害的医生都叫过来为她女儿看病,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就在她脑海中乱七八糟的闪过各个念头?时,她突然发?现秦晚将金色丝线抽了回来,她立刻看过去。
秦晚没有说话?,金色丝线也没有彻底收回她的丹田,她选择了另一个方向继续检查。
岑母的心当即就是一沉。
她感觉到了秦晚的小心翼翼。
大概是去过医院太?多回,她对医生的行为模式也很了解,比如某些人或许觉得医生的动作?太?粗暴,表情太?冷漠,对病人太?漠不关心因此大发?雷霆,觉得这些医生都没有将自己的家人放在眼里,一点都不重视,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从来不会?这么想,她只会?庆幸。
因为医生不重视代表着问?题不大,医生重视到连打针的举止都小心翼翼,那极有可能是要出大事了,她绝不愿意这样的一幕出现在她女儿身上。
这个时候秦晚非医生的身份反而是她勉强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是的,她不是医生,是木灵师,她在用本?命种的丝线为薇薇诊断,薇薇现在很虚弱,当然不能大动作?,只能用小小的力?量。”她拼命这样告诉自己。
这一场检测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简老爷子被接了过来。
秦晚退开一步,将场地让给他,岑母的目光立刻就从秦晚身上转移到了简老爷子身上。
“喝点水。”秦慧君递给秦晚一杯温水。
秦晚的睡眠状况是极好的,一觉睡到天亮既不会?半夜起来上厕所?,也不会?半夜起来喝水,此时天还未亮,但她破天荒的接过那杯水慢慢的喝着,没有计较自己有没有刷牙。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她正在思考。
岑锦薇的情况非常古怪。
在秦晚的预估中,自己用金色丝线帮助她吞噬了一部?分红雾,死气不会?再消灭掉岑锦薇的生机,没准她体内那股火系异能力?量还能反扑,彻底将死气给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