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听她这样说,笑得不行,“我教训它了,不敢咬你。”
阿春还在婉拒着这只山鸡,想着法让陈策带走回家。
“现在天冷了,抓山鸡容易多了,真说要谢,阿春嫂到时候让我们沾沾喜气就成了。”
阿秋藏在姐姐的身后看着少年的一言一行,在乡里这种事也很多,一般都是推推搡搡,嗓门大的像吵架。
又想到白日遇见的那个竹姑,也是说话洋洋洒洒一大篇,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话,难道县里人都这么会说话?
陈策跟小豆子又笑闹了几句后,便准备告辞,阿春拉着他不让走,要他喊上阿公阿婆晚上来家里吃饭。
陈策这次很爽快的应了。
阿春掂着山鸡,问发着愣的阿秋想喝汤的还是吃红烧。
阿秋回过神,想了想,“喝汤吧。”
大冬天,喝个热汤最舒服了。
家里有炖肉,添个清鸡汤,加上俩三道素菜就齐活了,摆桌上也不跌面子。
阿秋做肉菜不太行,只帮着姐姐焖了一锅掺着萝卜的米饭。
烧火的时候,阿秋添着柴想起那个竹姑,向姐姐打听,“姐,那个竹姑人怎么样啊。”
谈起来竹姑,阿春叹气,在屋里头姐妹俩说话也没啥可顾忌的。
阿春讲起往年的事:“是个苦命丫头,往前县里总有土匪下来,她娘那时被糟蹋了,回来的时候腿断了一条,当时竹姑的姐才八个月大,她爹心里面膈应,但挨着孩子太小再加上长辈劝,日子依旧那样过,无非受点气,只是没过个把月她娘突然发现有了身子,生下来的就是竹姑。”
阿秋惊诧,看起来那么乐观的人,却有着这样的身世。
“这事那能说清楚,街坊邻居闲言碎语的,竹姑爹觉得脸上更没光,索性什么事都不干,天天喝酒,喝醉了就打人,夜夜不着家,她娘一个妇道人家,腿又不方便,只能替人洗衣裳补衣裳赚点钱,竹姑从小也跟着她娘洗衣裳,我看着那手上冻得没一块好地。”
“好可怜那她娘能不能啧。”阿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