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也就花了1万多块,薛长东还不情不愿的,为这事埋怨了前妻好久。
谁想到若干年后,曾经穷得叮当响的荒郊,转眼?间就变成了繁华的市中心?,虽然运气差点,房子所在的地块没有被征收拆迁,但就算在城中村里,这栋房子每年光是收租,也躺赚20来万,舒服得很。
不过这时候,他是完全不承认前妻在其?中所做贡献的,只说?自己纯靠眼光好才赚来了如今的身家。
至于当年执意要跟自己离婚,也早就没了音讯的前妻?那就是个没有福气还不懂珍惜的女人,谁知?道现在烂在哪块地里呢。
因为对前妻怀着怨恨,连带着对这个前妻留下的女儿,薛长东也是横竖看不顺眼?——当初从乡下过来的时候,他就很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干瘪黑瘦的闷葫芦一个,连喊声爸都支支吾吾的,穿得也是土里土气,根本上不了台面。
哪有一直养在身边的宝贝女儿活泼可爱,嘴还甜。
后来的事情证明,薛长东的感?觉果?然没错,这丫头?就是个白眼?狼,跟她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以前还只是躲在他姐家,把他姐还有姐夫哄得团团转来骂自己,这两年可好,家都不回了,每个月就打个两三百块钱回来,薛长东查了,这是他们市赡养费最低标准的一半,小杂种这是明晃晃打自己的脸呢!
薛长东的妻子又说?,这小女孩从小就是个坏种,心?计深得很,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图谋家产,那栋3层的大屋,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讨要一半过去,还有这些年收的租金,肯定也不会放过。
到时候她们蕊蕊就可怜了,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坏心?肠的姐姐,能给妹妹留下多少财产。
薛长东当下就怒了:“老子赚下的家产,想给谁就给谁,她算个屁!”
这些年,这栋大屋已经成了他生财的金疙瘩,除了每年固定上涨的租金,他还指望着等拆迁的时候,再大捞一笔呢。
他的钱,谁也别想分走,挨都别想挨一下!
薛长东特地去打听过了,如果?是亲生女儿,就别想断绝亲子关系,他后来赚的钱,可以一分都不分给薛蜜,可是那栋大屋,因为当年有协议,至少属于前妻的那一半,他很难昧下来。
但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当年他和芈亚秋是办了酒,但其?实一直没去登记,后来薛蜜办出生证,也只是登记在了妻子的户口上,到好些年后,为了上学,才随便办了个手续,勉强挂在自己名下。
还有当年离婚分房的那个协议,结婚的时候都没有登过记,所谓的离婚,自然也就是跟周围亲戚朋友说?了一圈,要真仔细讲究起来,一样有很多漏洞可以钻。
为了保住自己的大屋,薛长东连绿帽子都愿意戴,更不用?提把薛蜜打成自己的养女,再彻底赶出去这种事了。
这种不孝女,养了这么多年没溺死,就是他的仁慈了,可这孩子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还想分家产?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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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蕊刚试了一套婚纱,在镜子前转悠了一圈,问?她妈选这套怎么样。
邵昭芸挑剔的看了一眼?:“裙摆不够大气,也不够富贵。”
她转头?交代旁边的服务员:“把你们店最贵的拿出来,咱们又不差钱。”
薛蕊拖着婚纱,抱怨未婚夫工作太忙,这么重要的仪式,都不肯来陪自己挑衣服。
邵昭芸安慰女儿:“在乎这么多干嘛呢,你嫁得好才是最重要的,找到这么个又有钱又帅的,看多少人羡慕你。”
薛蕊被她妈逗得得意的笑。
这时候,邵昭芸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又乐起来。
“怎么了?”薛蕊好奇的问?。
“还不是你爸,终于决定帮你把那个麻烦给摘了,”邵昭芸一脸喜气的说?,“这事儿都搁在我心?里多少年了,趁着你结婚前,可终于了了。”
“薛蜜那事吧,”薛蕊不屑的冷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种废物,争也争不赢我。”
“真是个傻孩子,”邵昭芸教训女儿,“这种事情,总不能等到真的发?生再反应,一定要未雨绸缪,才能免得临到头?惹麻烦。”
就像当年,就算是嫁过来当后妈又怎么样,这事儿还不是被她安安稳稳办妥了,现如今,那小丫头?都要成为被赶出去的养女了。
获胜者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满心?的优越感?藏都藏不住,也懒得藏。
薛蕊跟她妈不一样,从小就没把薛蜜放在眼?里过。
打出生起,她就是被当独生女一样养大的,从小不知?道谦让为何物,也没必要去让。
家里的财产理所当然是她的,薛蜜一个外人,连亲爸都不待见,凭什么和自己争?
不过想到以后连户口上都没这个人了,她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毕竟对未婚夫在那边,她一直坚称自己是独生女,提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