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心头到没那么沉重,她相信殿下,同样也相信殿下的能力。
既然知道了背后操控着石临县的主谋,是这个圣莲教,反倒让人松了口气。
柳潇潇却没有清月的轻松,圣莲教是她在书中了解的一个门派,里面全是男子。并且都是一些遭受过女人伤害或感叹命运不公的男子,对女子有着天然的恶意,甚至有着想要覆灭凤国女尊男卑地位的目的。
但在书中不过后期出现几幕,就被女主察觉,可还没等她调查清楚,整个圣莲教却突然消失无踪,再无人知晓其去向。
“查一下这个圣莲教。”
不过在知晓神医真实身份后,柳潇潇已经不敢在凭借剧情去理所当然。
圣莲教背后的主谋,她一定要查清楚!
接下来半个时辰,柳潇潇又仔细的叮嘱了清月之后要做的事。
包厢门忽然被人敲响,门外的人语气很是抱歉道:“刚刚真的很抱歉,我急着去办事。”
清月接收到柳潇潇的暗示,起身将门打开,上一秒的神情还是淡然,下一秒便皱着眉很是嫌弃气愤。
一手撑着门,抵着没让屋外的人进去。
她看向对方,此时手中正拿着一盘玫瑰酥,清秀的脸写满歉意。
“这是我借了客栈老板的厨房亲手做的玫瑰酥,方才真的很抱歉。如果不介意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房门突然被人关上。
不过下一秒,房门再次打开,站在门口的人已然换成了那位被“他”冲撞了的郎君。
柳潇潇接过“他”手中的玫瑰酥,淡漠道:“你的歉意我收到了,也并未在意。郎君客气了。”
说罢,门再次在“他”的面前被关上。
“他”站在房外怔然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脑袋懵懵然的离开了。
“那是宗念?”
清月见殿下拿着玫瑰酥回来,调笑了一句:“还真没发现,这家伙的戏还真多,演的真不错。”
柳潇潇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捻起一块玫瑰酥:“手艺也是不错。以往倒是没见过她下厨做过吃食。”
“不然下次殿下带着她出去时,给她安个厨娘的身份?想来她怕是会气疯了。”清月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发笑。
让个女子去下厨,还是专门的厨娘,依着宗念的性子,定是不情愿的,不过想想那画面倒也有意思极了。
“你大可届时同她说说,她若是同意,我也断不会坏了她的这个额外的技能。”
清月摆了摆手,戚戚然道:“那还是算了,要是真跟那家伙这么说,哪天夜里我可能就与世长辞了。”
“你也就这点儿胆,在背后说笑她。”柳潇潇吃下一块玫瑰酥,媚眼微眯,很是惬意。
两人在屋内用过膳,“郎君可要出去走走?”
清月站在柳潇潇身后,指尖轻柔地揉捏着对方的肩颈。
在晚膳拿过来前,清月出去转了一圈。意外的发现,街道两旁比之她们进来后还要热闹。
柳潇潇推开小窗,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凤眸瞟向下方的街道上。
这个石临县,当真同宗念传出的消息一般无二。
当下除了男子,竟没有一名女郎在街道上出现。
就连在客栈茶楼等地,上前待客的店小二也都是男子。
可这偌大的一个县城,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只剩下男子。圣莲教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过路人以及那些“消失”的女郎不被人发现。
“便出去走走吧。”柳潇潇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了下:“我总在屋里待着,也不能让这病好了不是。”
“郎君说的是。”清月连忙上前扶住她。
“这地儿以往我也未曾来过,虽说不过一晚停留,倒也是可以好生瞧瞧这儿与别处的不同。”
两人下楼间的谈话,无意间落入了大厅内坐着歇息的旁人耳中。
其中着白衣者面容精致贵气,举手投足间皆是傲气,脖间却挂着一串与其气质极为不符的佛像。
细看那枚以玉石雕琢成的佛像端坐莲台,佛像中心似捧着一朵洁白的圣莲,看久了好似能抚平人心中的浮躁。
此间听见主仆两人的对话,不觉好奇地抬头看去。
“不过这石临县的夜晚倒是很不同别城,这个时段还能在街上看见这么多郎君,还真少见。”
只看木阶上一清秀模样的小厮正端扶着一位容貌精致的少年,其正掩着唇轻咳。
端看那后者面上一片苍白,眉宇间却有着寻常郎君所没有的意气坚韧,倒与他外露的病气模样截然不同。
“美则美矣,可惜、是个病秧子。”蓝衣郎君执扇摇了摇头,语气中颇为惋惜的叹道。
白衣郎君却不以为然,眼中闪过一抹光,“就是他了。”
蓝衣郎君本摇着扇地手一顿,眯笑的双眼一下子睁开,认真地瞧看对方,当真不是说笑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