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她是半个娘看……”
锦鱼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
人常常一念之间做下坏事,再做更多的坏事去掩盖。
何况,许夫人从来就有些存心不善。
她都意外,锦熙怎么没随了许夫人。竟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
两人说了一阵,锦熙便也答应以后不再钻牛角尖,不再自怨自艾,要振作起来过日子。
锦鱼其实有点好奇那个宋家表妹是怎么回事,可是见锦熙不提,便也不好问。
倒是锦熙最后道:“你也别把那宋家表妹的话放心里。这生孩子,急不得。都是上天给的缘分。你跟江凌这般要好,还怕以后不儿孙满堂?”
锦鱼本来不怎么着急,可是被别人这样劝,反倒觉得是件事。
当着锦熙的面没说什么,可回家的马车上,先问江凌怎么替宜春侯世子谋到的差事。
江凌不以为意地笑道:“我不过是给原来的步军都指挥使出了个主意,帮他谋到了将作监的肥缺。他承了我的好意,这差事出缺,便举荐了四姐夫。”
锦鱼没想到还跟常家的事有关。
不过也不甚在意,问完了,她又想起孩子的事,不免有些闷闷不乐。
江凌便拉着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锦鱼便把宋家表妹的话说了,然后栽倒在江凌的怀里,闷闷地问:“若是我生不出孩子来,你可会纳妾?”
江凌抚着她的背,道:“我以为我以前早说过的。你居然不记得了么。”
锦鱼睁着眼,仰脸看着江凌如玉如琢的下颌,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他说过这事。
江凌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饱满光洁的额头,道:“当日送走那两个丫头时,我便说过,叫你放心。”
锦鱼仿佛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来。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她软软地趴在江凌怀里,心情有些沉郁。半天倒想起一件事来:“你可不要去找那个宋表妹的麻烦。我可不想以后人人见了我,都吓得直躲。”
江凌挑了挑眉毛:“你说晚了。我已经劝得宜春侯世子赶紧给她找个人家。”
锦鱼翻身爬起:“可是我刚刚才跟你说她说我没孩子!你还能未卜先知?”
江凌道:“不是她拦着你?不让你给幸哥儿吃糖的?”
锦鱼有些哭笑不得,迟疑道:“你这样子睚眦必报,我真怕自己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你呢。”
江凌嘴角高高翘起:“得罪我可。得罪你,不可!”
江凌似乎很执着于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闲气。
心头涌起浓浓的喜悦与甜蜜,她把头挨到江凌胳膊上,轻轻咬了他一口:“你可记住了,可别得罪了我。我家夫君心眼可小了,得罪了我,他是不会原谅你的!”
江凌搂住她,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纵声大笑。
有时候,你越不想听到什么消息,你就越会听到什么消息。
自从这日后,锦鱼就总是有意无意地听到关于孩子的消息。
这日锦兰来找她,约她出去正店吃大螃蟹,还提到说锦芬有喜了。问她过些日子能不能两人约着去瞧瞧。
她对锦芬的事并不热心,便敷衍了几句,说以后再商议。
两人吃完螃蟹,锦兰便送她回到怡然居,不想刚到门口,就见停着一辆青布马车。
她下了车,锦兰也好奇地跟着下来。
那赶车的男仆忙束手行礼叫:“见过五姨奶奶。见过三姨奶奶。”
锦鱼目光落在车门柱子的徽记上,竟是敬国公府的人。
锦兰便扯了她一把,与她递了个眼色。
她便要跟锦兰告辞。锦兰却不肯走,借口口渴,非要讨杯茶喝,其实是跟进来看热闹。
她有些哭笑不得。锦兰真是个好打听。
只得带了锦兰往门里走,还没到二门上,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个胖乎乎的小丫头。
正是圆儿。
圆儿便回道:“奶奶,四姨奶奶派了人来,说明儿个设宴,想请奶奶到敬国公府去吃螃蟹。”
锦鱼:……
这可真是天下红雨了。
锦心居然会派人来请她!
是又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