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便小声问钟微,钟微便道:“就是官府拿钱,从市场上购买粮食。”
江凌却摇头:“这时若是户部大举购粮,岂不是雪上加霜?灾前米价不过每斗七十,可如今粮价已经涨到近百文。”
钟哲坐在炭盆边上,笑而不语。
锦鱼便知他不赞同江凌的想法。想了想,殷勤地递了一盘子水晶梨条给他,又亲自动手给他添茶。
钟哲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接过梨条放在手边小几上,用小竹签子扎了一根梨条,放入嘴里,慢慢嚼咽了,才道:“按我说,不但户部要出钱,还要立刻公告天下,以每斗二百文收粮。”
锦鱼只觉得莫名其妙。粮价这样高,本来买得起粮的,都买不起了。岂不是受灾之人更多?
江凌却凝神细思,半天道:“本朝不抑兼并,大农之家,万石之租,小者千石。此时秋收之后。高门大户的粮仓正足。只是不肯轻易拿出来,你是想利诱他们放粮?可是若无南方粮食大批北上,平抑粮价,此举怕是无用?”
钟哲笑道:“自然还要告诉他们,官府已经在湖广购粮无数,不日将海漕两路,大举进京。”
江凌大笑,拍掌道:“你才该来户部做个尚书!”
钟哲正手拿竹签在戳梨条,听到这话,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儿把盘子都戳翻。
钟微笑道:“我父亲母亲也说过这话。可是三哥最烦官场上下规矩琐碎,不肯呢。”
锦鱼听了他们的对话,这才明白钟哲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