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能力,不搞砸就谢天谢地了。
唉,若是五姑娘有机缘……那才是真能干伶俐的,怕还真能入了皇后娘娘的眼。
她正东想西想,就见敬国公夫人蹙眉道:“你记挂着皇后娘娘,原是好事。可你也不知道瞧瞧时机。今儿腊八,难得国公爷跟镇儿还有一家子都开心!那洛阳红,便是真开了,也不是只开一日。怎么浮躁成这样!也不知道在家你娘怎么教的!我看你一个嫡女,倒不如你那庶女五妹妹沉稳!”
这一耳光打得真响亮。
王妈妈觉得多少是锦心自取其辱。
她忙又轻轻拉了拉锦心的后襟。
不想锦心竟是不听劝,道:“母亲教导得是。皇后娘娘交待说叫我那日去国色天香园查看查看姑娘们的品行,我心里已经有了几个人选,也想着跟皇后娘娘报告一番。母亲过两日进宫谢粥,不知能不能带了我去?或者……我也可以把这几个人邀了来咱们家,就说是要看花儿。皇后娘娘若是有兴过来一游……”
王妈妈暗暗摇头。
锦心的野心也太大了,竟不光是讨好皇后,还想插手太子选妃。
这可真是心比天高,手段糟糕。
可是敬国公府规矩大,当着敬国公夫人面前,她也不敢随便插嘴。回头两头不是人。说不定还会挨顿打。
敬国公夫人果然怒了,道:“你可是听不懂人话?有什么事,明儿再说。你若是再聒噪下去,便回你的院子去,别再在这里碍事。”
许是终于被骂乖了,接下来总算锦心没敢再多嘴,安安静静地待着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王妈妈觉得自己天天这样下去,真的要折寿。
好容易散了,锦心回到院子里便把王妈妈叫了去,脸色愠怒:“以后在外头,你不许这样放肆,一直拉我的衣衫,你以为那老婆子瞧不见么?”
吓得王妈妈也顾不得了,上前就捂住她的嘴,叫苦道:“我的姑奶奶,这隔墙有耳!你这样说话,万一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锦心拍开她的手,横眉怒道:“现在不就你跟我么?难不成你会去告密!那个老婆子拦着不让我见皇后娘娘。你也听见了。离上次钟家的宴会也有不少日子了。你帮我想个法子,看看怎么把皇后娘娘哄了来。”
王妈妈:……
她哪里有这个本事。就算有这个本事,她也不想把皇后娘娘哄了来。
以她的主意,锦心就该乖乖的,敬国公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让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今外头也是乱糟糟的,能把这个年顺顺当当的过了,最要紧。
可锦心不依。
她只好道:“我哪有这般见识?不如我去问问夫人吧。夫人或许有法子。”
反正到时候真出了事,要怪也怪夫人,怪不到她头上。
锦心点头,这才准她退下。
她出来,就见香绢站在帘子外头,左脸红肿一片,木木地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径直家去了。
却说第二日,锦鱼吃过早饭,便往定北王府、景阳侯府、宜春侯府、宏图侯府还有王家等各处写信,请求帮助收集些旧的冬衣。
定北王府的信是写给长宁郡主的,也说了些昨日去施粥的见闻,特意提到了那一对母女,十分忧心。
景阳侯府因跟许夫人不睦,老太太又病着,便把信写给了锦柔。
宜春侯府自然是写给锦熙的。
钟微王青云那里自然不在话下。
信是打发鲁妈妈挨个送去的。
到了将近中午,鲁妈妈回来回报,十分欢天喜地:“郡主叫了我进去,细细问了问,说定然不会叫姑娘失望的。又问可还要别的帮助?叫我再去通知。”
锦鱼心中对长宁郡主的喜欢又多了几分。虽然救济灾民需要的东西数不尽数,诸如柴草药物等的,也都是多多益善,可是她一人之力也有限,能多收集些衣物已经不易了。
过了几日,各处便都陆续将东西送了来。
光定北王府的东西,就有足足五大马车。
倒是景阳侯府……锦柔一共送来三件破旧的棉袄,叫她哭笑不得。
真是比个八九岁大的宜姐儿都差远了。
人家宜姐儿不但搜刮了家里的,还写信到外祖家姨母家,一共找来七八十件衣裳。
正好因为大雪不断,国色天香园也没有人举办宴会。
锦鱼便索性关了国色天香园,把这些衣裳都运到那里,再让国色天香的仆妇丫头们分捡查看。
若是脏的便洗洗,若是破的便补补。
顾二嫂子听说有要补的衣裳,主动把这事揽了过去。
她想着顾二嫂辛苦,要给她钱,老实人顾二嫂子倒头一回对她甩了脸子,说这是瞧不起人。
她只好承了这份情,哄着她去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