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走动。最好跟咱们洛阳庄也有些瓜葛才好。不如……对外头就说,是我夫家的远房亲戚?”
锦鱼想了想,点了点头。
幽菊却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梅花,一会儿芳纪的,拿不定主意,改个什么名字好。
锦鱼笑道:“不如就叫燕草好了。”幽菊与她娘形影不离,倒应了那句诗:“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幽菊眼前一亮,呼呼直拍手,说这名字比原来的名字文雅多了。
几人又细细安排了一番,梅姨这才提醒锦鱼道:“姑爷还在等着你呢。这事也得跟他说明白了。要他能守口如瓶才成。
言语之间,似乎有些担心江凌会卖妻求荣。
锦鱼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爽,眉眼弯弯,道:“他这人,我倒是敢打包票的。嘴严实着呢。”
梅姨噗嗤一笑,嗔道:“瞧瞧,我也没说什么,这就护上了。行了,知道你嫁了个好女婿,我不知道多开心呢。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叫她相看个小郎,倒像是我们要害她一样,闹着不肯。”
说得连秦氏都笑起来。
锦鱼“腾”地红了粉脸,也确实想赶紧去跟江凌商议,便顺势起身,落荒而逃。
后头不断传来梅姨爽朗的笑声。
待锦鱼走远,梅姨才收了笑声,正色问秦氏道:“你可想明白了。你若真瞒下这孩子,虽你日后有个依靠,可若是叫侯爷知道了,以他那脾气,夺了孩子怕都会解恨,一世都不会原谅你了。”
秦氏死死捏着手绢,骨节发白,半天决然道:“景阳侯府……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可……这孩子的前程呢?侯府的公子千金和身世不详的平头百姓……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秦氏脸上倏然掉落两行清泪,半天掏了手绢捂着嘴,痛哭起来。
梅姨也坐到床上,抱着她的肩,陪着她默默垂泪。
过了好一阵子,秦氏才总算止住哭声,哽咽道:“这孩子本就不该来。当初若不是为了锦鱼……我也早不想跟他过了。想想再来个十几年,我真……怕自己撑不下去。就算我对不住这孩子吧。景阳侯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梅姨听她连说两遍不想再回去了,叹了一口气,不再劝她,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也莫太担心了。当初我们天天担心姑娘不知道嫁个什么人,如今瞧瞧,这样的女婿,这样的人品,哪里找去?姑娘就是个真有福的。这孩子啊,知道投胎来做她的兄弟姐妹,定也是个有福的。”
秦氏听到这话,眉眼间慢慢绽放出几分喜悦来:“这倒是。我如今才信了她常说那句话,有福之人不用忙。她嫁得这样如意,确实是有大福气的人。”
这头锦鱼回到自己的屋子,见江凌换洗一新,发际微湿,穿一件明蓝色家常锦衣,坐在半开的东窗前,低着头,正看手里拿着的一本书。
秋天的阳光像一块明纱,从窗外飘进来,将他笼罩得朦朦胧胧,恍若谪仙。
她依在门框上,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
不过片刻,许是被她的视线惊搅到了,江凌抬起头,眉眼迤逦,眼中有光。也许是这秋日的阳光太过明媚,那份俊逸非凡较寻常多了几分可望而不可及,目光却缠绵热烈。
她不知不觉绯红了一张脸,却突听有人道:“奶奶干嘛堵门站着?发什么呆?”
锦鱼大窘,回头看时,见豆绿手上端着红漆茶盘,正嗔怪地看着自己。
她忙几步跨进屋里,嘴硬道:“谁……发呆了!你不要乱讲!”
豆绿一脸莫名地把盘子往东窗下的大木条案上一放:“我乱讲?”
锦鱼怕她较真,忙凑到江凌身边,没话找话,问:“夫君在看什么书?”
江凌笑道:“是部里的文书。”
锦鱼诧异,凑过去看时,就见上面写着什么“交钞”“茶券子”的。
她笑道:“夫君发放的不是茶引么?”
江凌嘴角微勾:“如今仍用的五代榷茶制,由官府收购了南方的茶叶运到到北方售卖,我们发放的是交钞。虽说民间常说是茶引,其实还是有点不一样。这交钞只是领取茶货的凭证,并非允许贩茶的凭证。”
锦鱼本意也不是要搞清楚江凌在部里做什么,听他这样解释也是半懂不懂,便问:“夫君看这个做什么?”
江凌放下书,双手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她坐在身边,耳语道:“升官发财,养媳妇。”
锦鱼脸上大红,拧着手,抽出来也不是,叫他握着也不是。
旁边豆绿听不清他们交头接耳在嘀咕什么,倒了茶放在案上,笑道:“你们这手是分不开了,我看这茶我伺候着喝罢!”说着作势端了茶杯要往锦鱼嘴里灌。
这下连江凌都笑起来,只得松开了锦鱼。
锦鱼又羞又恼,瞪着豆绿道:“就你聒噪,还不出去守着。”
豆绿皱皱小蒜头鼻子,作了个鬼脸,跑出去了,还故意把门重重一关,在外头嚷道:“奶奶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