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男人看着功夫很高的样子,却挡不住李莫愁的冰魄银针,李莫愁现在内力空虚,不愿意与人对敌,于是她连马也不下,趁那男人情绪激动,气息不稳,挥袖就飞出一根冰魄银针,不过内力空虚难免力道不足,那男人听见风声,闪躲了一下,竟然避开了这一针,李莫愁也没打算这一针击中他,第一根冰魄银针发出,第二根第三根就接连发出,那男人躲了第一针,想不到李莫愁使出这么恶毒的手段,被两根冰魄银针刺中了手臂,痛叫一声,李莫愁见他中招,也不犹豫,当下催马就走。
洪凌波忍不住探头往后看,看见那男人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死气,很快身体沉重的摔在了地上,即使李莫愁催马行了很远,洪凌波仿佛仍然看见那个男人睁着眼睛,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看的洪凌波遍体发寒。
虽然是李莫愁动手杀了这一老一少,可这两条人命和洪凌波脱不了干系,和洪凌波亲自动手并没有差别。
洪凌波惧怕李莫愁的恶毒冷血,可她很快更害怕的发现,她没用多久就释怀了这件事,大概骨子里她和李莫愁是相似的,是一样的自私无情,做为李莫愁的徒弟,她也终将和李莫愁一样双手沾满鲜血,失去人性。
如果有那么一天,洪凌波宁愿自己了断。
两人又赶些许日子路程不提,这日终于来到终南山后的禁地,古墓外的风景倒是不错,与终南山相隔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树林中还有鸟鸣,生机勃勃,只不过这古墓就真是个坟包样的石墓,只看着就阴森寒冷,李莫愁为表诚心,远远就弃了马和洪凌波步行走过来的,洪凌波本来在她身边同行,很有兴趣的东张西望,远远看见那个坟包,觉得渗人,不自觉落下几步往李莫愁身后躲了躲,李莫愁见了伸手拉住她往前走了几步,向墓门朗声道:“师父,弟子李莫愁回来了,还带了我的徒弟来,请师父见见她吧,”说完,又拉着洪凌波走上去几步走到了古墓前的石阶上。
古墓里寂静无声,真似个死人居住的地方,要不是现在日头高照,洪凌波还真有些害怕,她因为紧张,呼吸有点急促,眼睛转个不停,就怕古墓里出来个什么怪物。
见墓门紧闭没有开启,李莫愁有些为难,想了想,拉着洪凌波一起跪在台阶上,向墓中又喊了一遍。
墓门仍是没有开启,但里面隐约传出来些声音。
“你师父已经死了,见不了你这个徒弟了。”
这声音悠远,隔着古墓的石门传出来不大清晰,洪凌波只听见似乎有些说话声却没听清,但李莫愁听清楚了,猛地睁大了眼从石阶上站了起来:“什么?!”
古墓中那声音又怨又恨道:“你分明联合外人害死你师父,现在还说要见你师父,你师父已经躺在石棺里,你见不到她了,也不配见她。”
“我没有!”李莫愁又惊又怒,声音都变了调。
洪凌波没听清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只见到李莫愁突然这么激动,似乎是要杀人的征兆,李莫愁本来牵着洪凌波的手,这时候突然松开了洪凌波的手往前奔了几步去砸墓门,洪凌波则忌惮的退后几步。
“婆婆,你不要骗我,我没有害我师父!”李莫愁手攥成拳去捶打石门,但她武功再高也敲不开这石门,反而几拳下去自己的指节都已经出血。
古墓内的人悠悠一叹:“是与不是,又有何分别呢,你走吧。”
“我不走,你让我见一见师父!”李莫愁哀怨喊道:“我没有害她,我没有害师父!”
古墓内却再无动静。
李莫愁又嘶哑着嗓子哭喊一阵,古墓内仍是毫无动静,李莫愁方才放弃,失魂落魄的转身走下台阶,双手血迹斑斑,双目赤红,看着凄惨。
洪凌波看到石门上的斑点血迹,触目惊心,李莫愁却毫无知觉似的,攥紧双拳,每一步都走的沉重缓慢。
这时候树林里突然传来嘈杂脚步声,李莫愁神情麻木的抬头看去,见七八个束发的青衣道士提剑从树林里纵身飞来,剑锋直指李莫愁。
洪凌波立刻就觉得糟糕。李莫愁现在这副样子怪异的很,这些道士现在来触她的眉头恐怕就要死在她手上了,反正洪凌波现在就没见过比李莫愁功夫高的人。
果然,那几个道士跑向李莫愁将李莫愁围住,剑锋指向她,一道士正义凛然道:“你这魔头,竟敢来终南山惹事,真是不将我全真教放在眼里!”
原来有人一路跟着李莫愁却不敢动手,看李莫愁来了终南山,立刻就告知了全真教的道长,全真教的道长哪会坐视不理?不过因为这里是全真教地盘,几个道长也没将李莫愁放在眼里,所以也没将这事禀告掌门等人,只自己几个来了想将李莫愁杀了揽了这功劳在江湖上也闯出几分名气,却想不到是大错特错。
洪凌波在旁看着为这几个道长不值却也不能当着李莫愁的面去劝他们逃命,反而一个道长注意到她,奇怪道:“这个小孩子是哪里来的,难道是这妖女掳来的不成?”再看洪凌波一脸焦急更觉如此,便向洪凌波走近了一步想让她离远一些以免误伤,他却忘了自己的剑锋正指向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