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平淡无奇的话,但加上时间的表述,突然就变得别有意味。
霜盏月一惊,后撤半步:殿下要做什么?
黎伶弯眉:你自己都要往床边走,还问我作甚,明知故问吗?哪里的媚狐,好生浪荡,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为避免妖狐为祸苍生,好好教导。
一边说着,一边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霜盏月躲避不及,刚好被她扑到床上。
殿下,别,你的伤
黎伶挑眉:伤?什么伤,我可从来都身强体壮,百病不侵,休要胡说八道。
一边说着,一边咬住这人的侧颈。尝到些许花香,不由诧异:何时偷偷沐浴?
方才修炼结束稍稍洗了一番。
那刚好,挺好吃的。下次多放点,我喜欢这个口味。
口、口味霜盏月满脸涨红,那不是让你吃的!
今日开始就是,你不允?那我下回把宫内不能吃的花全扔了,再让竹泪培养一些口味不错的,看你用不用。
她们乐得清闲,大白日就开始荒淫无度,另一边的焦晨却充满苦恼,看着灵皇和灵芸熙二人不知所措。
即便殿下让她处置,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脑子乱成一团。
尤其在经由凌华追问,回忆起返程那日与灵皇的对话后,当真不知所措。
初次听闻,的确受伤,但仔细想,又慢慢理解。凌华强大,以芸熙和灵族的性命胁迫,灵皇又能做什么?
殿下虽然说任她处置,可若太过偏袒,恐怕心底也不会好受。
这是一根刺,必须经由责罚驱除,否则将搅得不得安宁。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焦晨尽量抛除私情惩治:灵皇并非我妖族之人,所作所为也只为保护自身利益,于理可以谅解。但于情,身为友人,背信弃义,已经不值得信任。从此往后,妖族与灵族将断绝来往,回避一切合作,禁止灵皇及其族人踏入灵霄宫。
说到这里,看到灵芸熙脸色发白,心底不忍,将后续的一切唬人惩治省略,只谈最为关键的部分。
但灵皇教导妖族皇后,数次倾囊相助,且赠我游龙枪,予我等有大恩,做不到铁面无私。以下是焦晨的私心,如若灵皇愿意在稍后对抗天地时鼎力相助,焦晨愿意代替殿下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不止灵语,就连凌华都愣住。
这样就可以?是不是有些太容易?凌华没能看到好戏,大失所望
焦晨拉下脸:伯母休要插嘴,此事全因你发生!
凌华耸肩,深知这人的性子,知道今日看不到乐子,兴致缺缺地离开,临了还不忘拉上商伴烟。
走,还有不少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将加练提前到今日。
啊?说好得休息呢!
商伴烟满脸不情愿,可惜修为被压制,任凭她如何挣扎嚎叫,也没有半点用处。
外人走光,殿内只剩下她们三人。
焦晨终于不用再装得公事公办,跑过去抱住灵芸熙。
抱歉,方才令你担忧,其实早已想好戴罪立功的法子。
灵芸熙的心情一瞬天上地下,至今都没能走出那句断绝来往。
是我不好,今日又让你为难。可你这样偏袒,黎伶和盏月那边怎么办?
说不庆幸是假的,但欣喜过后又害怕她们因此事生隙。
焦晨摇摇头:无事,殿下和盏月都是好人,将此事交给我,或许正是想寻机揭过。如若当真不满那我们再慢慢赎罪。丢失信任并非小事,可也有俗话叫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如若真心补救,我相信殿下总会谅解。
跟灵芸熙亲昵好一会儿,焦晨才慢慢退开,见到灵语远远站在一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权衡良久,凑近道:母皇。
一如既往亲昵称谓,一如既往的谦和语气,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知道这是重归于好的请帖,灵语自然不会推辞,上前想像往常一样揉焦晨的发顶,手却停在半空迟迟未落下,反倒是焦晨主动凑过来。
灵语感慨:你还能不计前嫌唤我母皇,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焦晨,我答应你,一定用心赎罪,争取早日消除隔阂。
或许是急于缓和关系,灵芸熙和灵皇并未返回灵界,而是暂且住在灵霄宫。
黎伶听完焦晨的汇报之后,好气又好笑:不愧是你,开头说得天花乱坠,结果一句戴罪立功全部推翻,合着只是故意唬人。不过并不意外,既然选择交给这人处置,也早就有所预料。
如焦晨所言,灵语先前对她们有过大恩,没道理死抓着不放。能够在对抗天道时增加一份助力,的确是百利无一害。
焦晨见她并未表现厌恶,知晓此事得到应允,开开心心地去找灵芸熙。
太过得意,以至于黎伶满脸无语。
什么时候开始,我怎么总感觉焦晨的胳膊肘在往外拐?
霜盏月掩唇笑:哦?是吗?我怎么记得分明是殿下故意把她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