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放过姐姐吗?
虽然愧疚,黎放歌并没有躲避对方的逼视。
黎姐姐想告诉我吗?
姐姐的车没油了。
被陈翘艺看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
黎放歌没想到看着关笑语的眼睛说出这句话,羞耻度会爆表。
这简直是她截至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最难堪的一刻,她想原地化作青烟消散。
如果只是这样,姐姐为什么不叫我来接你?
关笑语不依不饶,她的语气充满了不想做的事情总有借口和真的只是这样吗的意味。
换成你,你会吗?
黎姐姐明明知道我会。
哦。
确实,关笑语确实会的。
黎放歌补充说,我们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看完这封信你会明白的。
黎放歌又将信递给她。
关笑语还是没有接,我现在站在姐姐面前,有什么话当面说不是更好吗?
有一些话,姐姐说不出口。
黎放歌忘了刚刚爆表的羞耻感,
用信封的边缘轻轻地敲了敲关笑语的小臂,恳请她快点接过去。
这么说,就意味着不是什么好话了。
黎放歌默认了。
娇花终于将信封接过去,眼睛却一直看着黎放歌。
良久,她低下头打开信封,黎放歌才发现,遥远的夕阳已经从她们的身上褪去
黎姐姐是什么意思?!
关笑语低着头,盯着打开的信笺,低声问。
黎放歌心想,娇花的眼泪一定涌出来了,毕竟只隔一夜,她们之间即将面目全非,
但她明白,现在不是恻隐之心泛滥的时刻,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关笑语猛然抬头,
她的眼睛很水很亮,但全无眼泪的痕迹。
黎放歌大感意外,
然而更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关笑语举起信笺,昨晚她洋洋洒洒地写下的肺腑之言、难言之隐以及由衷祝福全都不见了,纸上一片空白。
白纸上的那些黑字怎么会凭空消失?!黎放歌难以置信。
她倏地夺过关笑语手中的信笺,第一页空白,第二页也是空白的
不可能!她失态嚷道。
黎姐姐,什么不可能?
我要跟你退婚。
舌头再次被无形的力量控制,这些话黎放歌依然说不出口。
最扯的是,她花了一个晚上辛辛苦苦写的几千字也被悄无声息地尽数抹掉。
不可以退婚吗?!她在心里崩溃地咆哮。
你回去吧。黎放歌想要一个人静一下。
黎姐姐,关笑语拉住想要转身的黎放歌的衣角,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吗?
面对什么?
黎放歌站定,无力地说。
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没命。
所有,一切!
看着对自身危机一无所知的关笑语,黎放歌虚然一笑,挣脱了她的右手。你回去吧。说完,她用眼神向她传达着,放开我吧。
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为什么她还要这样执着?
黎放歌不理解。
除了爱,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白芍昨天中午说的话自动跳到她的脑海,
这让她更加无力,关笑语的情意,就算她想接受,但现实并不允许;
即便她可以不顾现实束缚接受和她在一起,剧情很快会把她推下悬崖。
横竖不行,黎放歌快要被逼疯了。
我不回去!
关笑语先爆发了。我非姐姐不嫁,非姐姐不要!
黎放歌被她迷之坚决任性的话语震得脑袋嗡嗡响。
所以,即便信笺被洗空,即便想说的话不能出口,
她还是从自己的眼神中读到自己想跟她退婚的信息吗?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黎放歌木然地问。
理由昨天早晨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黎姐姐忘记了的话,现在我可以再说一遍,不,十遍一百遍都可以
关笑语的眼泪虽迟但到,
眼看着泪水就快要决堤,她忽然停住话头,昂首看向淡蓝色的天空。
黎放歌不想安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她很疲惫,她也想像关笑语一样哭哭啼啼,
但是,她没有眼泪。于是,她也抬起头看向傍晚的天空。
真是扯,淡蓝天空中那些粉红色的薄云总是这样不解风情地泛滥着浪漫
黎放歌望着天空,对着那些粉红色的云说:你不用再说
真是迷惑啊,
渣a分化之后,她的所作所为人尽皆知,
她的德行可以说是人人唾弃,
除了白芍之外,渣a已经没有任何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