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凊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也给电梯里的小人画上了一个笑脸。
你的出现(二更)
那条消息正如白寄凊本人一样, 带着一种沛莫能御的冲击力,冲得江雪荷头脑发懵,百感交集。
所有的情绪汇聚到一起, 江雪荷不知道自己是吃惊,是痛苦, 是觉得剪不断理还乱还是难言的期待和兴奋。
逃?自己能逃去哪呢?正如除夕夜她从父母的家中出逃,到底是逃到了京城自己的家, 被父母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天地这样大, 她却是无处可逃。
维拉岛她本来计划就是待一周, 走之前在马累又待了一天,也并没有感觉到太好玩。
这话要是对着向荣吐槽向荣都得反过来吐槽自己,你一个连游泳都不会的人跑去马代,还责怪马代不好玩, 这谁受得了!
我为什么要去马代?江雪荷第一百次问自己, 然后第一百零一次给自己答案:因为白寄凊提过, 所以她想去看看。
江雪荷叹了口气, 轻轻地摇了摇头,等待电梯打开。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了, 她没走红眼航班,到京城的时间相应的也就够晚。
电梯静谧地打开,江雪荷一愣, 试探性地先走了两步, 走出了电梯。
门口的感应灯散发出微光,映出了小小的一团黑影。
那好像是个人?江雪荷的心怦然大跳,她放下行李箱, 轻手轻脚地走到近前, 要去看个究竟。
毕竟这团黑影可挡着她的门呢!
有些人年龄越大, 就越信鬼神之说,江雪荷恰恰相反,小时候还会畏惧各种恐怖故事里的鬼怪,现在已经完全不信那些了,可能是因为社会比恐怖故事还要难熬和险恶吧。
她走得非常缓慢,很怕惊动了那黑影。等她走到近前,上面就是感应灯,她一眼先看到了一头乌黑浓密的卷发。江雪荷一时之间,头晕目眩,艰难地喘过了一口气,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实在是已经不言自明了!
江雪荷一动也不能动了,她望着白寄凊,这人显然睡得很不舒服,身子时不时地动来动去。也是,怎么能舒服呢?白寄凊浑身上下,就盖了一条小小的毛毯,将头埋在了膝盖中间。旁边掉了一只u型枕,应该是想用它靠着冰冷的门,可是靠不住,睡着了,就胡乱掉在了地面上。
伸手捡起那只u型枕,极轻地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尘,江雪荷的心好似被一簇钢针扎了一下,细密地发疼,几乎忍受不住。
白寄凊不该是这样的,这么骄傲的白寄凊,怎么能落到这种境地。
她从始至终,都不是想要靠分手来伤害,来要挟白寄凊!
现在白寄凊堵着她的门,她没别的办法,只好弯下腰来,小小地拍了拍白寄凊的肩膀。她不说话,单只是拍拍白寄凊肩膀,等她醒过来。
白寄凊在睡梦中哼唧了一声,喃喃道:海,抗拒一样摆了摆头,等到江雪荷又拍了两下,这才要发怒似的,半梦半醒地昂起头来,眼睛都还没睁开:谁啊!
江雪荷不说话,也不动,在一片安静中,白寄凊勉强睁开了眼睛,太困了,眼前还是一片朦胧,只影影绰绰地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啊,白寄凊短促地发出了一声惊讶的感叹词,她把整个上半身直了起来,是你、是你吗?
江雪荷,是你吗?
聪明漂亮的白寄凊有点犯傻一样,问了又问,慌乱地揉了揉眼睛,着急忙慌地要站起身来,可是她刚刚醒来,这样猝然起身,立时一阵头晕,眼前茫茫得直发黑,根本站不住。江雪荷想也不想,伸手扶住了她,急切地说:是低血糖吗?我去拿糖,你稍等先坐下。
你是,白寄凊在眼前的黑暗中笑了,你是江雪荷。
她不坐下,紧握着江雪荷扶着她的手,包里就有糖我只是刚站起来,应该不是低血糖犯了,只是太着急了,马上就好了。
她还没含进去江雪荷递给她的糖,眼前就渐渐恢复了正常,江雪荷就站在她的面前,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掩饰的担心,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白寄凊一手紧握着江雪荷不愿松开,一手把江雪荷替她撕开的糖放进嘴里,含着糖,她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都变得甜丝丝的:你回来啦。
好了吗?江雪荷避过她的话,径直问道,头还晕吗?
江雪荷不想回答她的话,她也不想回答江雪荷的话,只紧紧地握着江雪荷的手,如饥似渴地感受她这份久违的温暖即使是在最热的夏天,她也想念江雪荷的体温太久。
松开吧。江雪荷说,她想面对白寄凊的时候,自己更要坦率,你别演。
白寄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令江雪荷诧异的是,她乖乖地松开了:雪荷,你也有点不一样了。
她笑盈盈的,望着江雪荷:你说松开,我就松开了,因为我想你一定在想,你是下定决心和我分开的,所以想和我老死不相往来,我不该来找你,不该这样握着你手,很容易出事的!
你在做法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