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如临其境。
在千年不灭的烛火照耀之下,地面散出粼粼的彩光。
在神殿的最中间,立着一块巨大的石板。这块石板几乎占据了主厅大半的位置,前方还摆着一个香案,石板上则是刻画着大片晦涩难懂的凤族文字。
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见着充斥了壮丽与神秘凤凰遗迹。
曾被世人追捧的神火,在此处无处不可见。这还没进到里面呢,就光是主厅的这些东西,无论是泛着彩光的地面还是神火,随意一件放在修真界都是有人要争着抢。
只得说不愧是长生种,活得久就是不一样,随便拎出来的一件东西都价值千金。更何况是藏在深处的秘宝呢?
后头的人见钟南箫扔了一块石子进去,神殿内都毫无反应,心思便活络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迈腿进去了。
就算此行毫无收获,扣两块石板出去也能卖个高价。
如此想来,就已经有几个人结伴走向前来。
为首之人避开燕北苓一行人,从门的另一侧跨了过去。
除开跨过门槛之时有一瞬的头晕目眩,险些被门槛绊倒以后,其余的半分异常都没有。
约莫着就是早晨起来肚子太饿了所造成的吧,民间这种情况倒也很常见。
先进去的那一批人见并未出现任何意外,便迫不及待地走向最中间的那块石板。
后头的人伸长了脖子去观望里头的情况,真就这么简单?
剩余的人见状,也顾不得什么了,争先恐后地走了进去,就连曲宁也先行一步,走向了众多人围观了那块石板。
这下,燕北苓一行人倒是留在最后面了。
凤棽看他们那一脸精光的样子就头疼,生怕有些不长眼睛的人把自己的家搬地只剩下柱子,连忙挣脱了燕北苓的怀抱跟了上去。
小鸟一走,石门却又缓缓地转动了起来,似是要将整座神殿重新尘封起来。
燕北苓顾不上这么多,眼下也只能抬脚走进去。石门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里面的弟子自然注意到了这么大的动静,但谁都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既然能进来,那就还有机会能够出去。
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望眼欲穿地看着石板上面的字迹,似乎是希望从其中得到什么信息,好领先他人得到凤族的传承。
但可惜的是,他们连上面的字是该横着还是竖着看都不知晓,只能瞪大了眼睛。
石板立在主厅的最中间,隔绝了大半的目光,待绕道石板后方的时候,才瞧见后面还有两条路。
不过众人也知晓不是单独行动的时候,便也没有人偷溜进去,大半的人都站在跟前,端详着看着上面晦涩的文字。不过还真有几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人,拿出佩剑想要把地面上的图画给扣下来。
那还真是……没长脑子。
那人狠狠地劈了好几剑下去,地上连条划痕都没有。
笑死了,要是真这么简单就给你破坏掉了,这神殿岂不是没两年就要重新再建一座?
也不知道其他宗门的选人标准是什么,怎么这么多脑子不灵光的,怎么进来只知道一个劲地想带东西出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这些人明明昨天瞧着还挺正常的啊?
小鸟疑惑,小鸟挠头。
神火没有办法取下,地面也破坏不了,众人只好又把目光放回香案处。
很可惜的是,在座的各位除了凤棽没人能看懂石板上写的是什么。
小鸟想要出言劝阻让他们别看了,却又知晓他自身并没有话语权,全都是狗仗人势罢了,只能暗自无奈地摇头。
凤棽的欲言又止被燕北苓看在眼里,他轻声问道:“怎得了?”
小鸟靠在他的耳边,悄声道:“这族谱来的,我都不知道你们在看什么,不是有人认字吗?怎么还搞这出,万一有人认出来我的名字在上面,怪尴尬的。”
上面一个字都不认识的燕北苓:“……”
我说怎么秘法前头还要放个香案呢,感情是族谱啊。
虽然一时判断出了差错,但是燕北苓拒不承认自己不认识字,“我这是在寻你的名字在哪。”
“嚯,我还以为是啥呢,”小鸟翅膀一挥,霸气地指出来:“族长的名字就在第一列呢,我是最后一个。”
说是说得这么有底气,但他高傲的气势没坚持两下就败下阵来,搭在燕北苓耳边低语:“不过我还没上任呢……就只是在族谱上挂着,事情都是我母上在管,要我干事离得还远呢。”
燕北苓抬眼望去,根据小鸟的指引,这才勉强认得两个字下来。
凤棽的话也给他内心带来了些许震撼。既然早早地就定下了族长之名,可为何他的身形与传闻中遮天蔽日的凤凰不同?反倒是小小一只的,抱在手中就能任凭他拿捏。
不过他也不知道凤棽真正的年岁几何,说不准人家还并未过成长期呢?只是家中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想来是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