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柔软沿着锁骨一寸寸向上侵袭,白霁将薄唇抿得微微泛白,长睫垂下,遮去了眼底情绪,终是在那柔软触及耳垂之前按住了钟林晚的肩膀,钟林晚急促地低声 喘着,不时从唇齿间溢出一两声低 吟,可见实是烧得极为痛苦。
“我去找大夫。”白霁俯在钟林晚耳边轻轻吐息,语声轻缓柔和,钟林晚紧闭着双眼未作声,头渐渐低垂了下去,然而等白霁一撑起肩膀,钟林晚却又明显颤抖了起来,挣扎着抓紧她的衣衫,语声沙哑得难以听清,“别……小白,别走……”
“不走。”白霁轻轻抚着钟林晚,目光中些许沉色,钟林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贴在她身上,过分急促的心跳由单薄的胸口传递过来,仿佛要冲破束缚跳脱而出。
“我替你倒些水来,你渴了。”
钟林晚身上的软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颈侧凌乱地沾湿了几缕细发,连呼出的气息都热得发烫,然而却半分不肯松开怀中之人,白霁轻声哄了几句,发觉钟林晚已全然听不进去,便欲自行起身,一滴滚烫便在这时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白霁神情微怔,动作一瞬停滞,被钟林晚重新压倒了下去,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床帏上方浑浊的黑暗,久久不动,落在颈侧的泪仿佛没有止境,沿着美人骨清越优美的线条缓缓滑落,悬悬地在肩窝停留一瞬,而后向衣襟深处流淌下去,烫得人心口烧灼般的疼。
钟林晚紧紧攥着白霁领口,身体抖得愈发厉害,埋在白霁肩上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我看到……师父了……”钟林晚好像有了些意识,又像是完全不清醒,许是生病后身体和意志都太过薄弱,这些年累积的孤独恐惧终于在这时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钟林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抱紧了身侧的唯一一处依靠。
“师父说,自己一个人守在家里好怕,没有人去看她,家里的药圃都给杂草长满了,也没有人清理……她问我过得好不好,在外面有没有叫人欺负……”
白霁仰面躺着,胸口的衣衫被泪水不断濡湿,缓缓渗入了心里,原来除了受伤,心也是会疼的,而且比受伤时疼得要厉害多了。
“你师父放心不下你,自然要来见你一面。”白霁阖了阖眼,长睫随着眨动微微颤动,掩去了眼底密密匝匝的痛意,双臂缓缓收紧,将身前羸弱的身体拥入怀里,眼底的光忽明忽暗,“她见你好好的,没有受欺负,便能安心走了。”
钟林晚浑身烧得厉害,不时挣扎着想要将身上的被子掀开,然而被白霁抱在怀里却根本无法动弹,抽噎了一阵,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似乎哭得累了,气息亦渐趋平稳。
白霁将她抱得安稳,被子不露缝隙地覆在身上,不多时便又发了一身的汗,浑像从水里将捞出来一般,抱在怀里格外惹人怜爱。白霁微微转过身子,将她放在床上好让她睡舒服些,钟林晚这次未再挣扎,只是落在榻上时蹙起眉头小声呜咽了一声,一滴泪水顺着眼角又滑落下来,“师父说……以后便不再来了……”
白霁眸子里融着夜色,于黑暗中静静注视着钟林晚,良久,沉沉地叹了一声,指尖缓缓抚上胸口,“莫哭了,再哭我便要疼死了。”
钟林晚清早醒来时,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酸疼的,她仍困得难受,半眯着眼睛不愿睁开,意识也昏沉沉的,在温软中顺心遂意地赖了半晌,脑中的混沌好歹减轻了些,睁开眼睛便望见了莹润精致的锁骨,带着淡淡香气停在她眼前不足一寸之处,好看得让她怔神了一阵。
钟林晚眨了眨眼睛,迟钝地回忆了一番,却连昨晚如何睡过去的都给忘了,她的眼睛忍不住地往那美人骨上瞧,越瞧越舍不得移开,身前的人一动不动,想来是仍未睡醒,钟林晚心中生出了罪恶感,悄悄抬起手来想将那半敞的衣襟阖上,手臂一抬却忽然觉得酸重得很,指尖不小心便触到了衣襟内柔软微凉的肌肤,白瓷一般,钟林晚手上一抖,竟反将衣襟扯得更开了,直直敞到了胸口下方,两团莹润的柔白在松垮的衣料下若隐若现,钟林晚呼吸一滞,立时便不能动了,瞪着眼睛怔看了许久,忽然感觉头顶上一道目光落在身上。
心跳忽然变得异常剧烈,抬头的几息功夫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钟林晚毫无防备地撞入了一双异常冷淡的眸子,那双眸子里还清楚地倒映出一个小姑娘羞愧怔然的脸。
白霁垂眸静默地注视着她,半晌,薄唇轻启,淡淡地吐出几字:“小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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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白牌摇摇车,看过都说好!
吃亏
“我……”钟林晚急着想要解释,只说了一字便自己梗住了,喉咙干渴得要命,一说话便火烧火燎地疼,钟林晚忍不住低下头去,压抑着轻声咳了两声。
身前传来窸窣的轻响,似是对方已经起身,绕过她下了床去,钟林晚抚着胸口偷偷喘息两声,颈后忽而给人轻轻抬起,扶着她倚入了一个柔软怀抱,唇边接着贴上一抹清凉。
钟林晚实在渴得很了,小口抿着将一杯清水全喝了下去,喉咙里的灼痛好歹缓解了些,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