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没有教养啊!她红着眼睛控诉道,我和戚主编正说着话呢,你为什么要冲上来把我拉走,这难道是重光集团继承人应该有的素质吗?
陈思绵是真的生气了。要换在前世,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同杨熙成说话。但如果是被他间接害死过一次,知道他给曾经的自己种下了怎样的苦果,对他有些心灰意冷,还在刚刚抓到这人与冉佳琪的奸
更别说杨熙成刚才还硬生生地把她从与《沫蕾》产生交集的机会拽开了。
不轻易动怒的陈思绵这回是真的气得头脑发昏,特别想不顾后果地冲杨熙成脸上来一巴掌。
冷静啊,陈思绵。她默默地想道。不要轻率地与别人撕破脸,尤其是杨熙成家里还握着你父母的遗产
杨熙成明显是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陈思绵刚刚居然指责了他。
不过陈思绵就算是生气,也就是跟只红眼睛兔子似的,说话吐字清清楚楚、一板一眼的,就连泼妇骂街的那点水准都没达到。杨熙成冷笑了一下,双手握住她的脑袋两侧将她拉到自己跟前,低下头逼视着她,蕴含着怒火的目光将陈思绵吓得一瑟缩。
陈思绵,我在医院里提醒过你什么,你居然给我忘了?他沉沉地说,还是说,你故意要与我对着干?
陈思绵抽噎了一下,倔强地鼓起勇气瞪了回去。
我没答应你!她说,你插手经纪公司停了我的活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最擅长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认栽了。但是这次的车展是我凭着我自己的人脉和实力参加的,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阻拦我。
她依旧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格外清晰,语速也就比平时讲话稍微快了那么一点,听起来甚至是心平气和的,完全不像在顶撞人。但她话中的内容却格外的直白,杨熙成一听差点就气疯了。
你是不是更想当个花瓶,不愿做杨家的未婚妻了?
在你的认知里,模特就是花瓶吗?
怎么不是?杨熙成嗤笑道,模特,艺人,演员我在公司见惯了这些谄媚的花瓶,回到家里还要见到你这样的花瓶,他冷冷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陈思绵,面露轻蔑的神情,你看看你穿成了什么样,杨家的未婚妻就是这么个贱货!
我不是杨家的未婚妻,陈思绵的气到了极点,反倒冷静了下来,我就是杨家的保姆。
你说什么?!
我就是杨家的保姆,你去娶别的花瓶吧,陈思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细细的,冉佳琪和我同一个公司,她和你真配,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杨熙成粗暴地拽着她的手臂,你他妈在胡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撕了你这张胡乱造谣的嘴?
陈思绵内心一阵好笑,一阵哀戚。
他在装。
他居然以为她没看到他和冉佳琪在一起,他居然在装。
装得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她真想给他鼓掌。
晨曦拧着眉毛赶着一只羊跑出了会展中心。
她刚才看见陈思绵下了台,然后就被一群闲杂人等围住了。晨曦懒得跟上去,就坐回了休息区等陈思绵自行回来。想不到左等右等,人没回来,连人影都没了。
展台上的音乐重新开始,该ay上场了。ay本来还帮陈思绵看着包,可是陈思绵没见人,她只好将包留在椅子上,脱掉身上的外套盖住它,然后上了展台。
正巧,陈思绵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晨曦坐在一边烦不胜烦,干脆撩开ay的外套拿起陈思绵的包出去找人。
这时,她忽然想起别人看不见自己,而自己又曾答应过陈思绵不再搞出诸如一个包在空中飞的灵异事件,于是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闪身进到了手链里。
手链里的世界一切如常。
十点钟的光景,蓝天白云绿草地,一群白绵羊在山脚下一边吃草一边掉毛,绒绒的毛屑被风一吹,在牧草尖上愉快地撒着欢。
一片白色中,有一团漆黑格外的显眼。那头黑绵羊的身体比周围白羊要小一圈,圆滚滚的跟个黑团子似的。然而它正在干一件与它的迷你外型分外不符的事它正凶巴巴地冲撞着旁边的白绵羊,将它们赶出自己身周的这片草地。
赶完了白羊,黑绵羊得意地咩咩了两声,悠然自得地独享起了这片牧草。
然后它就被晨曦揪着两边羊角提起来了黑绵羊惊慌地咩咩叫着,前面的双蹄被揪得离开地面差不多两厘米。仙珠芙
凶啊?晨曦用绿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黑绵羊。
黑绵羊的前蹄在空中挣扎了一下,然后绿光一闪,它被晨曦带出了手链,来到了会展中心里。
一只羊,一只圆滚滚的黑绵羊,正站在举办着车展的会展中心展厅。
羊迷茫地咩了两声,然后它的脖子被人挂上了一个女孩用的白色小包,晨曦往它的屁股上顶了一膝盖,往前走!
羊被惊到了,咩咩叫着向前跑去。
它一路跑,晨曦跟在后面一路赶。黑绵羊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