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粉吸水,肉有些干,宁澜又加了一些水,这样蒸出来口感会更好。
摘几片新鲜荷叶在开水中焯软,放冷水中冰一下,切成三角形。
荷叶蒸肉最传统的做饭就是用一块荷叶包一片肉,每片肉上可以放两三颗青豌豆一同包进去,水开后放入蒸笼大火蒸一个小时。
在火候和时间的加持下,荷叶的清香完完全全的渗入肉中,肉嫩滑软糯、香而不腻。
除去几样家常小菜,宁澜又捞了一条鱼做了一道酥骨鱼,酥骨鱼容易做,把鱼清理干净后,加黄豆酱上层的清汁、米酒、一大把紫苏叶,几颗甘草炖煮半日就可以了。
菜都做好后,宁澜撑着小船,把菜运到荷塘中的小亭子里,三人坐在荷花中间,和风习习,十分愉悦。
只可惜宁澜还不能喝酒,便以菊花、玫瑰花和三七花煮了一道清心安神的三通花茶用来代酒。
所谓“三通”,是因为三七花通血、玫瑰花通气、菊花通毛孔,故有此名。饮此茶可解闷热,养肝消暑。
刘承呷了一口茶,“你瞧瞧这又是荷塘,又是十里桃花路,寺庙再一建成,越发显的这地方清雅了。”
张泽睿则轻摇纸扇,“只怕到时人来人往的吵闹。”
“吵闹就对了,你瞧这处与寺庙相对,春天站在那边山上能看见几十亩梨花白,夏天有大片荷花香,会不会叫人产生好奇想来瞧瞧,那这里的生意是不是不用叫卖就有人自动上门了!”
宁澜笑着骂刘承,“那寺庙是风水先生选的址,知县大人全程在场,我是一点没运作,你别说的是我处心积虑似的。”
“我自然没这个意思,不过这正是你的福报了,若不是你,那些个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谁愿意来这地方呢!”
“你少捧杀我,若是今日有酒,必得多罚你几杯!”
张泽睿道,“是得罚,今日罚不成,记下来来日加倍还上,不能叫他这么口无遮拦。”
刘承赔笑,“别别,饶我一回,这话我也只在咱们兄弟三人面前说说,别处绝对是不讲的。”
……
才过了端午,接连下了几场雨,为了安全,宁澜就让工人暂时都停工了。
然而防得了一万,防不了万一,复工后,一处低洼积了水,两名工人搬运木头时,不小心踩进去滑倒了,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宁澜听了这个消息,也顾不上什么忌讳,忙去了王先生那里看望两人的情况。
“王先生,方大哥和刘大哥的伤势如何,严重吗?”
王先生已做了初步诊断,此时正捣了药泥给二人敷,“方大伤势较轻,扭伤了脚踝,休养一个月就可以了。刘大有些严重,且看能不能熬过今晚吧!”
这个季节植物茂盛,两个人滚下来时有厚厚的杂草垫在下面,减缓了不少冲击力,只是刘大运气不太好,被滚下的木头砸到了胸口上。
宁澜拱手道,“还请王先生多费心,需要什么药尽管用就是了,也不用担心银钱上的事。”
方大和刘大的年纪一看就是家中的顶梁柱,若倒下来怕是整个家也要倒下了,宁澜实在忐忑。
王先生在村子里义诊了一年,现在为了自己的生活,看病会收些银钱,还在村里收了个小徒弟,是有长期住在洞溪村的打算了,沉吟道,“方大一会儿让家人先接回去,刘大留下来我亲自照料着。”
“多谢王先生!”
宁澜把知礼叫过来,两个人先驾车把方大哥送回了家,方大和刘大都是邻村的,方大是北边北岸村的,刘大则是南边刘家村的。
方大拄着拐被知礼扶着从马车上接下来,热情招呼两人进家中喝水,“多谢主家跑这一趟,进屋喝碗水吧。”
“我带孝在身,就不进去了,”宁澜拒绝道,“方大哥在家安心养伤,所有药费我都会承担,伤好之前耽搁多少工期我也会把相应的工钱补给你,不用有太多顾虑。”
方大干了这么多工,头一次见这样良心的主家,不能干活的恐慌便搁下了,笑的满脸褶子的向宁澜道谢。
宁澜先叫知礼拿出一个月的工钱给方大哥,“这些钱先拿着应急,若家中有什么困难,尽管去洞溪村找我和知礼。”
“有了这些银子,够我们这段时间生活了,”方大哥轻轻摇头,后又问,“主家,我伤好后还能不能去做工?”
“只要大夫说你身体无碍,自然可以的。”
……
方家的事了了,还有刘家,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宜早不宜迟,宁澜和知礼马不停蹄又驾着车去了刘家村。
经过一路打听, 两人找到了刘大家,知礼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恶声恶气地问, “你找谁?”
知礼礼貌报上家门, 说明来意,中年男人就把打开, 把知礼让了进去, 手指着远远站着的宁澜, “你戴着孝呢,离我家远点儿。”
宁澜本也没准备进去, 站在外边等知礼出来,隔着半矮的墙往里面打量,这刘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