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糖液温度降下,会变得透明,待小气泡都消去时,搅动几下,把山楂放进去不断翻拌,让每颗山楂都均匀的裹上糖液,搅动中糖液会慢慢变白并开始结霜,直至糖霜变硬就可以了。
春夏季可做的就更多了,比如水芝汤,干莲子炒干、粉甘草微炒后研极细粉末,再加少许盐一同存贮。这汤只需滚开水冲泡,尤其适合经常熬夜的人吃,能极大地补虚助气,城里的学子就极喜欢这个。
再比如《红楼梦》中提到过的的茯苓霜,用山药、参片、茯苓蒸透晒干,同干百合一起研磨成极细的粉,每日晨起舀一勺用热牛奶或滚开水冲开调匀,温热时加半勺蜂蜜,最是滋阴补气,亦可美容养颜,使肌肤白皙。
这日宁澜正在新店忙活的时候,突然瞧见小满的身影,宁澜忙忙的给路其交代几句,追出去叫住了他。
宁澜几步走到小满身边,“你怎么出来了,往常这个时间你不是都在九哥身边吗?”
小满吞吞吐吐,“宁少爷,我…”
“可是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呀!”
“宁少爷别着急,是少爷生病了,一直不好,我听说葆春堂近日请了名医坐镇,想去请他为少爷瞧瞧。”
宁澜吃了一大惊,“九哥病了,几时病的,可严重?”
“有几天了,少爷只是感了风寒,原是不碍的,这两日总咳个不停,我不敢再大意趁他不注意出来了。”
宁澜顾不得其他,一边转身和小满往往葆春堂走,一边询问张九如的情况。
走了几步他突然反应过来,“葆春堂在这边,你刚刚怎么往我铺子那边去了?”
小满满脸被抓包的尴尬,“一时着急,走错了。”
两人快快的往葆春堂走,去到才知道那名医出馆了,明日下午方能回来,木管事应了等神医回来就带去署衙,两人便先回去了。
临走时木管事还拉着宁澜问了一句路其可好,那幽怨地眼神一时叫宁澜摸不着头脑。
回到署衙时张九如正倚靠在床头,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如瀑的长发把脸色衬的更加白了。宁澜上前轻轻的为他怕背,待他不咳了,才半是心疼半责备道,“九哥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张九如握住他的手,“今儿个天晚了,想着明日再让小满去给你说。”
如此宁澜也不能再说什么,他近些日子忙铺子的事,没个早晚,因此就没回署衙住,而是在小院子里休息,这几日把张九如忽略了。
张九如的咳疾是外感风寒引起, 宁澜小时候这样咳嗽奶奶常烤橘子给他吃,于是他也在屋里生了一个小炭炉,烤橘子给张九如吃。
橘子皮一定得烤的焦焦的,等橘子不烫手时剥开吃里面的果肉, 果肉会微微发苦, 这是因为把橘皮中的药性都烤进去了。烤橘子很有用,若症状较轻, 一般早上吃一个晚上吃一个就能好。
宁澜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张九如, “九哥常牵挂着叫我添衣, 却把自己冻着了,可是有什么事忧心?”
“也算不得大事, ”张九如把嘴里的橘子慢慢嚼完了才开口,“我在青州一待多年,想动一动,京中家里的人暗暗使绊子, 一时气急了在书房久坐了一会儿, 这才病了。”
这样的事张九如一向不瞒宁澜,两人在一起这种问题无论如何都要面对的。不过宁澜也不会开口叫张九如向家中妥协, 若他真开了这个口, 便是亲手把张九如往外推了。
“你莫要担心,这只是眼下的困境, 我在京中也有一些人脉,再者白糖生意与几大家族有利益牵扯, 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两边都在活动了, 往上谋个职位是早晚的事。”
宁澜知道事情不会有这么容易, 张九如和本家斗法, 相当于内乱了,怎么可能叫外人轻易知道呢,若是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只会得不偿失。
宁澜面上假装松快,不让张九如看出自己的担忧,第二日葆春堂的名医来把了脉,开了药,他亲自照料张九如的病。
吃完饭约莫半个时辰,小满就把熬好的汤药送来的,宁澜看着张九如喝下,把装了山楂雪球的碗递过去,“九哥,吃个山楂雪球甜甜嘴,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些?”
“多亏你辛苦照料,已大好了。”
“九哥就哄我吧,别当我晚上不知道你憋着咳嗽。”
“真好了,不信你今晚上再看看。”
“嗯,不过你若还咳嗽也不许再憋着了,只是几声咳嗽,吵不到我休息的。”
“好,都听你的。”
铺子的事情路其一个人忙不过来,宁澜便把阿北正式调了过去。
原来为了磨练阿北,知达管的糖水铺子和阿南管的糖作坊的事情都能差遣他,这两年他在两个哥哥手下学了不少东西,如今新铺子交给他和路其刚刚好,只要不过火,随他们怎么折腾。
张九如看着扮作随从模样的宁澜问道,“你今日又不去铺子了?”
“不去,”张九如在前衙办公,宁澜不好大剌剌的待在他身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