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豌豆凉粉切成小方块,加葱、蒜泥、米醋和茱萸油拌了,酸辣爽口,顺滑的凉粉中夹杂着细碎的豌豆颗粒,口感独特。
做豌豆糕是将豌豆浸泡去皮后直接上锅煮,煮的时候加少许元明粉,即现代的碱面,这样既能加快煮的速度,碱和豌豆相结合还有一股特殊的香气,使做出来的豌豆糕口感更好。豌豆煮烂之后,还能看到豌豆粒时加入糖和切碎的梅子蜜饯翻炒片刻就可以出锅了。
豌豆糊倒入模具中抹平在井下镇半晌,等凝固好拿出来切成小块,冰冰凉凉,酸酸甜甜,沙沙糯糯,与豌豆黄的细腻口感截然不通。
天一热都没有食欲,豌豆凉粉和豌豆黄做好,宁澜宁磊阿北三人痛快吃了一顿饭,吃饱了宁澜窝在躺椅里闭眼小憩,阿北陪宁磊一块儿读书。
院子里不断了热闹,小九儿泡泡儿欺负四喜和五福,阿黄把小九泡泡儿撵的满院子乱窜,时不时还从宁澜身上踩过去。
天黑了就没什么能消遣的,几人随便聊几句天就去睡了。一夜无梦,宁澜起床后宁磊正在他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于是问道,“怎么了?”
“哥哥,阿北病了,”宁磊急切说道,“昨天半夜开始拉肚子,到天亮一直不停的跑茅厕,这会儿站都站不起来了!”
“怎么不早点儿叫醒我,”宁澜三两步踏进宁磊屋中去查看阿北的情况。
“少爷,我没事儿,”阿北小脸苍白,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你去煮一碗糖水喂给他喝,”宁澜交代宁磊,“我去叫小墨过来瞧瞧。”
“少爷,我一会儿就好了,”阿北还想下床去拦,脚一沾地整个人都软下去了,被宁澜呵斥一顿才乖乖躺回去。
李小墨过来后,药箱放一边儿看了情况就上手把脉了,“昨日吃了什么?”
“豌豆凉粉和豌豆糕,”一碗温热的糖水下肚,阿北有了点精神,半倚在墙上。
“和我们吃的一样,”宁澜补充道。
“他身体弱,一下吃了太多凉的受不住,”李小墨收了脉忱慢慢说道,“不过不碍事,拉太多虚脱了,我开一剂药喝两顿就行,注意饮食清淡些,别的也没什么了。”
李小墨走后,宁磊帮着熬药,“哥哥,我错了。”
“身体上的事怎么能大意,”宁澜确实挺生气,锅中煮粥的水一下放多了,只能多添些柴慢慢熬。
“少爷,不怪磊少爷,都是我的错,”阿北听见外边的动静在屋里呆不住出来替宁磊解释,“是我骗他说不碍事的。”
“你们两个都要罚,宁磊休沐时去作坊做半天工,你么,”宁澜打量了一下阿北瘦瘦小小的身体,“病好了三天没肉吃。”
两人都不敢有意见,点头应下。
“少爷, ”阿南听说了阿北生病的事过来请罪,“阿北不懂事,是我教的不好,请少爷责罚。”
“行了, 阿北跟在宁磊身边, 自有宁磊去教导,”宁澜合上手中的书, “作坊最近怎么样?”
“有几个受不了热的辞了工, 我都允了, 暂时也不准备招人。这天糖容易化,刘老板和元老板来一趟隔的时候比之前长了不少, 货郎也是,拿的量都不如以往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有地窖可以存放,他们要带在路上颠簸许久, ”宁澜叹道, 这个月收入明显降了不少,老话说“好汉不赚六月钱”还是有道理的, “你多留意点儿, 下工一定要保证所有炉子的火都灭了。算算存货还有多少,多的话给工人们放个假。”
“是, 少爷,”阿南想到方伯家的事唏嘘道, “还有一件事, 方伯找到了他的家人, 安置在山上破屋了, 听说他孙子的病治好了, 不过钱也花光了,一家人生活没有着落,在镇上靠乞讨为生。”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帮笨不帮懒,救急不救穷,”宁澜淡淡道。
阿南懵懵懂懂,“少爷,好像是方伯儿子在镇上打零工,十次有八次要不到工钱,才开始乞讨的。方伯也没找我们帮过忙,就是有时他家人吃不上饭,他总把自己的饭省下来送过去。”
这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宁无奈道,“你悄悄知会麻婶儿一声,多的饭都留出来给方伯,再去问问张叔他那儿缺不缺短工。”
“是,少爷。”
“这事先不要让方伯知道。”
“好的。”
清闲下来,宁澜除了折腾些吃的喝的,也没有太多事可做。这日他做了些冰镇酸梅汤,趁着下课去学堂找宁致文问修建寺庙的事。
酸梅汤用乌梅50克,山楂40克,乌枣50克,陈皮8克,甘草4克,红豆蔻2克,加3l的水,头一煎用一半的水大火煮沸后转小火煮30分钟出汤,二煎煮沸后转小火煮20分钟,两次煎的水混合一起加入糖和少许干桂花。
砂锅煎出来的酸梅汤酸甜爽口,滋味浓郁,还有淡淡的烟熏味,最能解暑,开胃,抗疲劳。
“私人建寺庙不是件易事,”宁致文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