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父亲,但其他人都说他父亲仁德,时常还会开仓放粮旧疾百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位口中说的那样…
“仁德?”皇帝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到,“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是你那位仁德的父亲强/奸了你母亲才有的你!若他当真仁德,又怎么会有你?”
“我……”沈辞不敢相信的退了一步,侧头看着晋乐安,想在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他那么聪明,一定知道。
晋乐安似乎感受到身后的眼神,侧头微微点了一下头。
真的是这样吗?乐安哥从来不会骗他呢?沈辞瞪大了眼,手指紧紧的握着衣角…
然而皇帝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惊讶,接着道,“你说他仁德?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残害我母亲的时候你在哪里?他剜我母亲血肉的时候你在哪里?他逼迫我喝我母亲心头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说他仁德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晋乐安皱了皱眉,有了进寝宫到现在的第一个表情,太子曾逼皇帝喝他母亲的心头血?
云逸眼皮一跳,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宋清泽将他的手握住,十指相扣。感受到手上的力量,云逸侧过头见宋清泽投过来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不相信?”皇帝撇了一眼晋乐安,低笑两声,“要是我我也不相信,可我就是这么活下来的,我不仅喝了她的血,我还亲眼看着他们扒光她的衣服,就在我面前欺辱她然后将她的头按在水里。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皇帝恶狠狠的看着沈辞,“我在想怎么活下去,他还没死我怎么能死,所以我喝了她的血,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皇帝仰头长叹,“这世间总要分个三六九等,他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若没这些财富傍身,定是连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还不如……”
“你串通三皇子,陷害他弑君。”晋乐安冷声道。
“是,我是串通的三皇子,不过我没有陷害他,他本就不甘久坐太子之位,那毒就是他下的。我只不过是让真相大白而已,我就是要强他的位置,我要让一切跟他有关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死掉……”
皇帝看着晋乐安咧嘴笑着。“不过你父亲也是蠢,为了保全那些人竟然将丹青放在府里…”
“你知道吗?其实你才是我的棋子。”皇帝对晋乐安笑了笑,“可你太不听话了,我就只好让薛长鸣替你了。”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皇帝看着晋乐安笑的一脸狰狞。
“不过你父亲也是蠢,为了保全那些人竟然将丹青放在府里…”
“你知道吗?其实你才是我的棋子。”皇帝对晋乐安笑了笑,“可你太不听话了,我就只好让薛长鸣替你了。”
“离蛊是你下的?”晋乐安问道,眼神越发阴狠。
皇帝歪头想了想,做的坏事太多了有些分不清晋乐安说的是哪一件,良久才摇了摇头,“不是,那年我也不过十一二岁,哪有那么大本事?”
晋乐安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他怀疑是皇帝给他下的蛊,是因为蛊成之后只能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皇帝想让他当棋子,给他下蛊也说得过去。若说不是皇帝下的也说得通,倘若他熬不过蚀蛊之痛死了,那还怎么当他的棋子……
“晋乐安,你杀了我吧。”皇帝笑了笑,一脸坦然。
“什么?”晋乐安一脸不解。
“你不是想报仇吗?来啊,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让你亲手杀我的,不过在死之前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皇帝像是没听见晋乐安的话,低下头怜惜的摸着毕之的脸,“他没参与过任何计划,他从未害过人,所以我想求你带他走…”
晋乐安看低头看着他们,想到了之前在薛府看见毕之一脸苍白的样子,忍不住嘲讽起来,“现在知道珍惜了?当初也不见得待他有多好。”
“现在知道珍惜了。”皇帝点了点头,“我一直不甘心,凭什么我一身乌血他却这么干净,所以我想弄脏他,可当我看见那些肮脏的血渍溅在他身上的时候,我又不想了……≈ot;≈ot;
晋乐安皱着眉看着他们,突然意识到,他们还真的一样的人,他当初也觉得薛长鸣很干净,不过他不想将薛长鸣弄脏,他想将他保护起来…
“好,我带他走。”晋乐安点了点头,他不是圣人,做不到让伤害过薛长鸣的人双宿双飞,但毕之没有伤害过他们,他是愿意带他走的,这皇帝确实活不成了,就算他不杀,被燕军抓到结局也是一样的。
“动手吧。”皇帝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晋乐安抬手一翻,一把匕首从手中飞了过去,直直插进皇帝的心脏。
皇帝闷哼一声,微笑的嘴角渗出鲜血,砰的一声倒了下去,袖袍中的手腕露了出来,上面有一个被虫咬过的乌紫色的印记,已经化了脓,样子十分吓人。
宣德五十八年十二月十九日,靕国灭,大燕起,十七皇子刘钰成为了有史以来上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