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乐安说过,宫里人多嘴杂,说多错多…
“不过我听说,有人在皇上寝宫内看见过一个男子,那人背对着站着,身型十分修长,一袭白衣轻飘,像神仙下凡一样。”
“据说?”薛长鸣这下有了反应。
“是的,据说那男子一眨眼就不见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可能是出现了幻觉吧…”
“嗯。”薛长鸣再次点了点头,一回客栈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晋乐安。
“未曾见过?”晋乐安皱起眉,想着皇帝身边的白衣男子。
也是,从未听说过皇帝有龙阳之好这一说,想必是封锁了那人所以的信息。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嗯,我知道了,皇帝今日召你入宫,说了什么?”晋乐安点了点头,白衣男子的事后面再查也不迟,他现在更关心薛长鸣的事。
“他…让我做了锦衣卫统领,而且还将…”薛长鸣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晋乐安,“还将晋府的府邸赐给了我。”
晋乐安再次皱起眉,这些年锦衣卫一直被禁军打压着,除了要御前侯着倒也清闲的很,皇帝想将薛长鸣绑在身边,这么做也合理,可为什么要将晋府赐给薛长鸣?这又是什么意思?
“好,我知道了,你先歇着,我找云逸谈点事。”说完便走出房门。
云逸房内,三人坐在桌边。
“晋府赐给了薛长鸣?”宋清泽看着一脸沉重的二人,一脸疑惑。
云逸给他大致讲了一下这些年的事,所以他才更加疑惑,皇帝做事都是凭着心情来的?据说晋家被灭门后,这府邸从来没人住过,什么愁什么怨将一个凶宅赐给即将大婚的人?
“嗯,晋家出事后,这府邸既没人住也没被拆,反而被保护的很好。”云逸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晋乐安。
“我总觉得,这跟长鸣的婚事没有关系。”晋乐安看着手中的茶盏,低头沉思着。
云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见得,至少没有必然的关系…”
“哎,我倒有个想法…”宋清泽看着二人眼睛一亮。
见二人看过来,宋清泽接着说道,“薛长鸣成亲,定会宴请宾客,薛庭昌当年在皇宫当差,自然会请昔日旧友。你想想,若真是无意请了太子余党,那些人进了晋府会作何感想?”
晋乐安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沉默不语,云逸侧头看着滔滔不绝的宋清泽,思索着什么…
“这招妙啊。”宋清泽激动的拍了一下手,又扯到了身上的伤,疼的嘶哑咧嘴。云逸想扯开他衣服想看一眼伤口,宋清泽抬手阻止。
“将晋府赐给薛长鸣,就是想让那些人潜意识觉得薛长鸣跟晋翰林有关系,到时候先露出马脚的,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他,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这皇帝有点意思…”宋清泽喝了一口茶缓了缓。
“可皇庭攀炎附势之人数不胜数,他怎么知道哪些人是太子余党?”云逸皱着眉问道。他觉得这样说不通,再怎么也不能伤及无辜吧?
宋清泽在晋乐安眼里看到了跟云逸一样的情绪,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们中原人都这么保守的吗?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另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与其等着那些人一个一个上钩,不如来一剂猛药。”
晋乐安这才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有什么想法?长鸣的婚礼不可能不办?委屈了赵灵韵不说,他父母也不会同意。”
“嗯…”宋清泽盯着桌上的灯想了一会儿,灵光一闪…
“办,不仅要办,我们还要大张旗鼓的办?”
“何解?”晋乐安问道。饶是他也一时没跟上宋清泽的思路。
“我们将两家亲戚朋友都请一圈,再将朝堂大小官员甚至连皇帝都请一遍,少说也有四五百号人,你觉得,皇帝有几双眼睛?”宋清泽看着二人,邪魅一笑,毕竟比他们年长整整六岁,这六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自十四岁他就去了西域,什么花里胡哨的人没见过,想跟他绕弯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晋乐安静静的盯着宋清泽依旧沉默不语,他觉得一直以来自己确实太过保守了,遇事总是条件反射的先从人性本能去思考,习惯性的去推测一个因果。
宋清泽的一个提点,让他豁然开朗,其实世上有些人是没有人性的,自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就好比齐云山脚那几个流氓,并不是因为那个女子穿着多么漂亮,也不是因为那日她碰巧走了那条小巷,也许那群流氓早就在那守着了,也许只是单纯想解决一下自身需要,就算那日她没有走那条小巷,也会有无数个跟她一样的女子,遭遇她一样的事情…
若凡事都去求个因果,那世上就没那么多无妄之灾了,太子余党暂且不说,若真有人因爱慕虚荣去而攀附薛长鸣,那也只能说明他倒霉…
“好,照你说的办!”晋乐安点了点头,同意了宋清泽的说法。
“还有 ,”晋乐安顿了顿,似想到什么,他看了一眼云逸接着道,“让薛庭昌核查一下薛府的人,用你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