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都被清理干净,屋子里先前行事的四人这会儿开门出来了一个,脸上一脸满足,显然刚刚在里面发挥的还不错。抬眼见门口哪还有什么人,看见阴影里地上好像有水渍,于是往那边走了过去,还没走近,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大惊,大喊一声“有贼!!!”,然后咽喉被晋乐安一刀切断。
他们,被发现了…
众人从这一声惊叫中会过神来,他们憋了太久房门内又时时传来女子的声音,一时听得太投入,竟险些丧了命。
此时门内行事的几人听见声音出了门,剩下的十三人站在院中,手里拿着武器,一双双眼睛快速搜查着阴影每一处。
此时,一男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双眼血红,脸上是溅出的血渍,一把银白似蛇的软剑捏在手中。如地狱来的修罗,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渍,一脸兴奋犹如看死人般盯着众人。这人正是晋乐安。
另一侧阴影里又走出一人,那人满脸血渍,气息微乱,看似无情的脸似乎又有些太过苍白,腰间别了把匕首,手里捏着一把剑,血渍从剑锋滑到地上去,一滴、两滴…
土匪见二人杀了自己这么多弟兄,大喝一声,朝着二人冲了过去。二人挥剑反击。
十三、十二、十一、十、九、八、七…
还剩最后七个人的时候,土匪中有个人见形式已定,突然对着挥剑而来的薛长鸣跪了下去,一下一下磕着头…
“别杀我,求你了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儿了…”
恶人固然该死,可若浪子回头呢?是否也值得被原谅…
正如晋乐安所料,意外,还是发生了…
就在薛长鸣愣神之际,一道寒光闪过,直直朝着薛长鸣挥了过来…
“长鸣!!!”晋乐安大吼一声,想冲过去,却被旁边人一刀伤了腰腹,晋乐安捂着受伤的部位倒退两步。
薛长鸣见寒光闪过,回过神来急急躲避,然而,虽躲过致命部位,却还是伤了手腕,剑,甩了出去,掉到了地上…
两人冲过去一左一右按着薛长鸣,点了一下他的膝窝,迫使他跪了下去,又伸手将他腰间匕首拿出来丢到了一边。
晋乐安停了动作,焦急的看着那跪地的薛长鸣,满眼血红…
再无情的地狱修罗,只要心中有了情,便有了软肋…
你又把我关在外面……
“乐安,走啊…”薛长鸣大叫一声。
一个人走过来朝着薛长鸣肚子踢了一脚,正是刚刚跪地求饶那个,额头上有一道刚刚打斗留下的刀疤。”叫什么叫,今儿你们都得给我那些兄弟们陪葬…”
晋乐安手里捏着剑,眼睛紧紧盯着众人…若是薛长鸣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一定会让这些人生不如死…
刀疤男似乎看出了晋乐安的意图,随即提起手上的剑,架在了薛长鸣颈侧。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俩人关系定不一般,男风在西域早就不稀罕了,可若是在中原,那还真是少见。
“等等!”晋乐安急促的叫了一声。
”嗯?你觉得我们还有谈判的条件吗?”刀疤男挑了挑眉,手里捏着别人软肋的感觉让他心情大好,好像刚刚死的那些人不是他兄弟一样。
“你想怎么样?”晋乐安尽量的顺了口气,他在拖延时间,灵蝶飞回去大致需要两个时辰,云逸看见然后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以云逸的速度,最多一个半时辰,他们就有救了。刚刚从山上计划再到下来救人,用了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他至少得拖延两个半时辰。晋乐安看了看天,脑子里疯狂的计算着。
此时,屋子里那几个女子此时已经整理好衣服,从屋里出来向院外跑去。其他土匪准备阻拦,刀疤男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刀疤男看了看薛长鸣,又看了看晋乐安,沉思着。
“把你的剑丢过来。”刀疤男说话了,同时又暗暗用力,刀刃在薛长鸣脖子上留下一道血迹。
“叮!”晋乐安武器脱手,没有一点犹豫。
“乐安…”薛长鸣双眼含泪的看着晋乐安,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他后悔了,后悔刚刚的犹豫了。
刀疤男见对方如此果决,眉毛挑了挑,好像看见什么稀奇玩意儿一样。
”今儿你们破坏了我们的好事又杀了我这么多兄弟,是不是得让我们满意满意?”刀疤男说着又有些兴奋起来,比起那些跑了的女的,他更想征服晋乐安这种十六七岁的冷艳少年,一想到这样冷酷的人会在自己身下无力娇喘,他就欲罢不能。这细腰细腿的,做起来别提多爽了…
“我陪你们玩!”晋乐安说道。早已破碎的灵魂,再脏一点也没关系吧?只要…晋乐安看了看薛长鸣。只要薛长鸣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晋乐安看了看众人,土匪还剩七个,离云逸赶到还有两个半时辰,腰腹上还有伤,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云逸敢来,不,一定要坚持到云逸敢来,薛长鸣要活下去。
“乐安,乐安不要这样,求你了,不要这样…”眼泪大颗大颗从薛长鸣眼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