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家族谱没有我的名字,很可笑吧?”晋乐安嗤笑一声,语气很是讽刺。
这个世界只有两样东西能证明他的存在,一是从出生便带在身上的玉坠,二是上了齐云山得的腰牌。可这玉坠带给他的并不是很好的回忆,甚至,是黑暗…
“不对…”云逸沉思着,却没有怀疑晋乐安的身份,执子牌者必须对首牌绝对的忠诚,这是子牌必须具备的素养。
“若晋翰林能在出事之前将你送出,那当年这个事就不是意外,他早预料到了晋家会出事,你出现在齐云山不稀奇,可你为何中了…”
“中了离蛊?”晋乐安答道,语气很是讽刺“是啊,他当年亲手将他的儿子,送入了虎口…”
“你的意思是,下蛊之人是带你出皇城的奶娘?。”
“十之八九…”
“还是不对,逻辑不通,虎毒不食子,对一个父亲而言,那种情况下所托之人一定是亲信,你却说那奶娘给你下了蛊。除非…”云逸慢慢分析着。
“我有两个猜想,若真是那奶娘给你下的蛊,要么是想治你于死地,要么是想等成蛊之后为他所用,可当年你不过是一襁褓婴儿,有什么可图?若不是那奶娘所下,那定是有人追出皇城给你下的蛊。可当年你出生的事,应该没几人知晓,不然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你,这只能说明…”
“晋翰林身边出了叛徒。”
“晋翰林身边出了叛徒?”
二人异口同声,看了对方一眼。
云逸接着分析“是的,应该是出了什么晋翰林意料之外的事,情急之下才将你送离了皇城。为何在晋家查出丹青,也就说得过去了。谁能在晋翰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丹青藏于晋家并且还能轻易被搜出?”
“若我是首牌持有者,定会将你托于子牌,可晋翰林却将你托付给一个奶娘,这只能说明…”云逸突然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一步。
“说明子牌不能信了…”晋乐安接过了话。
“而且当年那人肯定也受了牵连,三年后才查出我的存在…”这也就证实了为什么当年奶娘掐着自己的时候,一遍一遍说着他是怪物。她应该不知情,且下蛊之人肯定在她身上放了什么,也就证实了为什么将她杀死的时候,没有发病。而杀那猎人跟婴孩的时候,发了病。对方并不想让他察觉,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为他们的傀儡。这只能说明,晋乐安还不能死…
为什么不能死,因为他还有价值,至于他的价值是什么…
“明日再说吧…”晋乐安叹了口气,今天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了,有些没消化过来。
“好…”说着二人便离开了藏书阁,出来时天色已晚…
……
“乐安,你快过来,洛白师兄给我们带了好多好吃的…”看着薛长鸣这欢快的样子,显然是忘了早上的事。
“好。”晋乐安应了一声就去厨房洗手。
“哎你今天出去好久哇,师傅找你干嘛?”
“练错了剑,师傅罚我多练了几遍。”这是晋乐安第一次骗薛长鸣,薛长鸣太单纯,他并不想将薛长鸣卷进来。
“嗯?出错?乐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出错?”说着就捧起晋乐安的脸,左右看了看。
“唔,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既然累了,那我们不吃了,明天再说,今天早些歇息吧。”薛长鸣将刚打开的绿豆糕放了回去包好。
“现在吃吧!”晋乐安抓住薛长鸣打包这绿豆糕的手。
“不吃了,糕点又不会跑,明天吃也是一样的,你一进门我就发现你脸色不对,来,我给你按按…”薛长鸣牵着晋乐安走向卧室,让他头枕在自己腿上。
薛长鸣给晋乐安按着太阳穴,一圈一圈,很是舒服,晋乐安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美好,要是时间一直停留在在这里,就好了…
“舒服吗?”
“嗯!”
晋乐安并不想插手当年的事,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权衡利弊是人的本能,这千疮百孔的“墨派”本就是个烫手山芋,插手太多并不见得是好事。师傅既然将“墨派”交于他,对≈ot;≈ot;墨派≈ot;≈ot;内部的事应该是不知情的。刚拿到墨牌,本就感情不深,一把钝了的刀用着本就不顺手,还得时时小心那把刀随时可能会架在自己脖颈上,不用也罢。
至于那人为什么不杀他,他的价值又是什么,晋乐安不在乎。本就是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还在乎这些做什么。况且蛊毒已解,成不了唯命是从的傀儡,他已经是一颗废子了。
这段时间,晋乐安也一直在思考,拜师那天,师傅让他拿的锦盒为何是空的。师傅早就跟他说过,他心里没有“大爱”。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义。他是自私的,是狭隘的…
可这世界并不见得对他有多良善。自记事起,猎人就将他放在狼窝里一起养,没人教他何为善、何为恶。所以他是自私的,做不了大彻大悟的善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