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疯狂撕扯。
薛长鸣吓了一跳,他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象,这才发现原来鱼之间也会打架。
看着有血浮了出来,薛长鸣忽然回过神,转头见晋乐安眼睛直直盯着水中,将那鱼之间的打斗、撕扯、血腥全看了进去…
血腥散了出来,很淡,但以晋乐安现在的精神状态足以致命。
“乐安…”薛长鸣轻唤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乐安,看着我,乐安,你看着我!”薛长鸣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着。
晋乐安转直直看着薛长鸣。双眼早已爬满血丝,紧抿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胸口疯狂起伏但他还在努力压制着。
“乐安,你看着我,对,就这样看我。”这次薛长鸣没有逃跑,他走向了晋乐安,试图像将他拥入怀里像每晚一样给他顺着背。晋乐安好像正在被身体里那只猛兽疯狂撕扯,这样子薛长鸣看着好难受极了,心里压抑着一股气,他想跟那猛兽斗一次,他知道失败的后果是什么但他还是想试试。
就在碰到了晋乐安的一瞬间,晋乐安用尽全力推开薛长鸣倒退三步,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刚踏入房门晋乐安就直直摔在了地上,他想去拿柜子里的剪刀刺死自己,可是他没有力气爬起来,推开薛长鸣跑回来真的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四肢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疯狂的扭曲、抽搐、痉挛,嘴里的白沫从嘴角流到了地毯上,他想蜷缩起来,可他连这也做不到了…
痛…
好痛…
浑身都好痛…
我放弃了…
这烂命我不要了…
来啊,谁要谁拿去吧…
晋乐安躺在地上,被白沫呛得咳了起来。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这么死掉吧…
死掉了就不会再痛苦了…
再也不会滥杀…
也不会伤害到长鸣…
长鸣…
薛长鸣…
长鸣肯定吓坏了…
好不甘心…
又不想死了…
至少晚一点再死…
好想再看一眼长鸣…
晋乐安睁开眼,四肢被绑在床上,身边有人正施着针。
“醒了?”管家见晋乐安醒了过来,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醒了也不能解绑,你明白的。彦之说这病有办法了,你且再忍忍。”
晋乐安口不能言,只知道又可以晚一点死了。
次日,薛府来了位神秘男子,他给了薛庭昌一个锦盒便离开了。薛庭昌连连道谢,转身去了厨房,将蚀蛊花取出熬了起来。
蚀蛊花来之不易,下人来熬他不放心…
管家也在里面加了几味药,在不会抵消药效的同时,还能凝神静气,固本培元。
盯着晋乐安喝下那碗药后,二人才放下心来。
晋乐安再次发病给薛长鸣敲响了警钟,晋乐安不适合呆在薛府,百密一疏,再怎么护着也会有意外发生的时候,所幸薛长鸣没受伤。
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他送去齐云山潜修,一来齐云老儿肯定有办法不让他发病, 二来就算是发了病,那山上人人习武,还制服不了一个孩子? 三来嘛,薛庭昌早就想把薛长鸣派上去了,这上蹿下跳像什么样子,去那身上呆个几年,不仅能压压脾性还能学一身本事。
两天后,晋乐安终于可以下床了,他跟着薛长鸣去见了薛庭昌,这次他没有刻意保持距离,而是与薛长鸣并肩走着。
这次复发,晋乐安明白了,他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对别人不知道,但是对着薛长鸣,他还是有理智的,他想放纵一次,想再靠近一点,至少在死的时候不会留下遗憾。
薛老爷子见二人并肩走进来,很是惊讶,想着许是二人一起玩了一年多没有芥蒂了。这样他也放心了点,毕竟去了齐云山还是像之前那般疏离像什么话。
“你们准备一下,三日后送你们去齐云山”薛长鸣将一个很大的锦盒递给薛长鸣。
“爹爹,这是…”
“乐安的药,里面是半年的量,以后我会派人定期送过来,你负责煎,每日一副,要是少了一天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ot;≈ot;……≈ot;≈ot;
薛长鸣表示很无语,他当然愿意照顾晋乐安,但是这老父亲的语气,还真是…
一言难尽…
晋乐安从薛长鸣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抬头对薛父道了一声谢便没有再说过话了。
薛母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桂花糕,示意薛长鸣跟晋乐安俩人分食。眼眶湿润,似是哭过一番。
薛庭昌指了指那锦盒瞪着自己的亲儿子,一副少了一天就打死你的表情。
“上了齐云山,收收你这少爷脾气,你也不小了,闯了祸别老想着我给你善后…”
“彦之,孩子都要走了就少说两句,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一趟,…”薛母走过来抱住